去哪?难道去你们学校?那鬼地方不是已经放假了吗?没有人谁来管你,还不得醉死?给你钱——莫云将钱袋塞在雨舒的怀里——谁稀罕你那几个臭钱,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知道你下午喝的每一杯酒都值多少钱吗?八十多呀,你喝了将近两千块钱的酒。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不得好死。雨舒紧紧地抱住钱袋,一个拧身挣脱莫云的搀扶,嘭地一声栽倒在地上,他的嘴里还在嘟哝,我不去你们家,不去,你们家人肯定会笑话我的,不去,我不去……莫云嗤地笑了一声,不去你怎么还钱?告诉你,我们家就我自己,这是我自己的房,你什么也不必想,不必管,只管看住你的钱,等一会儿进了家,我给宝玉拨个电话,叫他来我这一趟,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雨舒果然不再说什么,任由莫云将他再度搀起,莫云像拖个高大的伤兵走进青色的五号楼内。
进了家门,来到卧空间,雨舒一下扑倒在温软的席梦思上,钱袋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他的脑袋大得如柳罐,嗡嗡的天旋地转,他依稀听到莫云打开了空调机,随着一阵轻微的轰鸣,雨舒感觉灼热的身体霎时凉爽起来,他记得他模模糊糊说了一句你去打电话呀,于是他就听到了莫云拨电话的声音,他看了她一眼,她放下了电话,影影绰绰地他看见莫云似乎端着两个酒杯朝他走来,他听见莫云说,来,再喝一杯,宝玉一会儿就到,快甭想那些烦心事了,人喝醉了就没有了一切愁肠,来,喝吧。他强打精神侧棱起自己的身体,他感觉凉凉的杯子触到自己的嘴唇,一股沁凉微甜的液体霎时浸入到口腔,然后沿着干燥的咽喉徐徐地滑进火烧火燎的胃内。他沉重地仰躺在床上,他努力睁了一下眼,但没有睁开,他听见自己如雷的鼾声忽然响了两下,随即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宝玉赶到莫云家已过了晚上十二点,他像一只发情的公猫急不可待地扑向卧房,接近卧房门,他嘻嘻笑着呼唤莫云,他说,莫云,既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