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的。那你说你们自己能做的，为什么就不许别人说呢？”雪梨说完突然走了过来，用身体一撞我，自己反而先进了蓝调酒吧。

我跟了进去。我喜欢蓝调吧，这时候开着冷气，人也少。我喜欢吧台处吊着的蓝色吊灯，玻璃质地，有一些气泡一样缝隙透出里面的灯光。很多时候我喜欢坐在吧台处的凳子上，一边跟调酒师闲聊一边打量进进出出的人。可是，雪梨进来后径直走到最里面的卡座，将自己埋进深红色的皮沙发里。我只好坐下，这里的墙身是深蓝色的，加上沙发的颜色，晦暗、压抑，头顶的一盏灯是可以调光的，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的水泡照片，总之，这样的气氛不变态也让人说不出的沉重。

“谁不许你说了？你在我面前肆无忌惮还不够，难道还想小忌给你这个权利？”我冲着对面的雪梨说。她愣了一下，笑了。我的比喻一点没错，雪梨在我面前就是肆无忌惮，而我在小忌面前也是如此，然而小忌制约我的方式被我用在雪梨身上一样有用。

“千万别对我说小忌那句话——‘你以为我看见你不高兴是种享受？’其实，暧昧，我生气的原因在于，自从你和小忌在一起后，我们之间只有我对你无话不说，而你对我却是遮遮掩掩。这代表什么呢？肯定是小忌对你产生的影响！你现在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认为我是一个坏女人？！”

“雪梨，”我挥手叫服务员，接着说，“什么叫‘小忌的那句话’？有时候无奈也表现在关心对方、却无从分享对方的痛苦上。”

“对，你就是无法分享我的痛苦！我一说米通不愿意和我做爱，你就傻乎乎的直乐，什么话也没有！”雪梨说着住了口，因为服务员已站在我们面前了。我照例会喝黑啤，雪梨永远是太阳，但她今天要了一杯蓝山咖啡。

“那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话呢？安慰？同情？或者干脆找米通谈一谈，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和雪梨做爱？”

“暧昧！你和小忌一样讨厌！你们都喜欢把可能性往最恶劣的方面推，这样对方就会辩驳，到最后忘了自己挑起话题的初衷！”雪梨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在红蓝色的背景中，像一株百合花。“我不需要你帮我去质问米通！我只是怀念从前我们无话不谈的时光！”

“现在我们是无话呢？还是不谈？”我揶揄道。

“现在我们是有话躲闪着谈！事实上，刚刚在街上我问你是不是每次做爱你都有高潮，你却说什么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我问你，这叫回答吗？如果女性之间都没法谈这个问题了，那这世界也太可悲了！”雪梨气呼呼地将咖啡杯往自己面前一拉，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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