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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停车场,我便对着空中发了一条这样的信息。小忌说,“你先走吧,看着你离去总比你看着我离去好一点。”我知道这是实话,但是这并不能减轻我心中的疼痛。中午的太阳耀眼、灼热,我站在广场中间,看着脚面,整个人只缩成了一个黑点。
如果人没有影子,他是否要惊诧自己的无依无靠?
小忌“五一”回去看他父母,是早就在我们计划之中的,但这非典时期,加上他母亲前一天在电话里说“非典这样厉害你就不要回来了”,我觉得他不应该“离去”。可是他还是离去了,而且在离去之前竟然没有吻我一下!我闭着眼睛站在太阳中,听着时间在某一个地方有条不紊地走着。
小忌就在停车场的某一辆车里,他一定在看我的信息,他一定不会想到只要他抬头就可以看见烈日下一个穿短裙的女孩,闭着眼睛站在那里,在等待他放弃旅途。前一天下午我们去购物,回到家里哈哈笑个不停。小忌说非典除了唾沫传染以外,是不是像爱滋病一样还有更重要的传播途径。我说,“这就是说,即使你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也应该爱护我的生命。” 小忌促狭道,“那就是说你宁愿选择避孕套,也不愿直接享用我?”
小忌,现在是你宁愿选择离去,而义无反顾的忘却了我的存在!
我可以和我内心的愿望抗衡,但是我不能和时间抗衡。过了不到几分钟,小忌就发信息说他的车已经开动了,他没有回应我关于伤害的信息。
回到家里,第一时间我给自己布置了以下的任务:1,不听小忌的电话,短信息也不回!2,打开衣柜,把那些冬天的衣服清出来,拿去干洗;3,拔眉毛,如果自虐能抵消我对事实的失望,我要把每一条多余的眉毛拔去!4,还没想好……
突然电话响了,我犹豫了片刻,接了起来,原来是雪梨。“暧昧,我是雪梨。小忌走了?我现在去见工,等下你不出去吧?我见完工就去你那!”
“见工,你又要换工作了?‘五一’还有人招工?”我本来想说我谁也不想见的,但雪梨没有给我机会,说完“等下我去你那里”就把电话挂了。
我在床上坐下,洞开的衣柜里死鱼一样挂着的衣服在朝我冷笑。我沮丧地盯着电话看了半天,前一个星期我对雪梨说,如果仅仅是期待米通和你做爱,来获得你自身的荣誉,你会永远被动,永远也得不到与你欲望相匹配的快乐。雪梨当时骂了我一句“让你和你的电影见鬼去!”我知道,她愿意把我的“说教”当作电影台词,是因为她远不如她嘴上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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