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现在所拥有的。我做梦都想达到他现在的地位。
“我是个浪子。”他说。
浪子?浪子的另一个解释叫不回家的男人。
“我背负了父母教育之恩,伤害了许多女人的心。”他是把我当成神父在向我忏悔?
他沉默了一会,又说:“真不知如何开头。”我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爱你表妹秀平吗?”我总觉得,这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
江雪由忧郁转而痛苦,忽而微微一笑;“爱!”无须再多的言语。有时,爱是不能用言语来说明的。这个字的效力,就跟皇上嘴里的圣谕“杀”一样,一字出口,满城风雨。
“这就好说了。无须讳忌。法律不容许近亲结婚,但并未禁止表哥不能爱表妹。爱跟婚姻,是两码事。你尽管放心谈。”江雪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一叠日记本,说道:“其实,我想说的,全在这里,有兴趣地话,你不妨翻翻。”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我也有日记本,但如果谁要看我的日记,比要我命还难。更毋说自己双手捧出给人看了。所以,我对谢晓雨的爱,只有我跟我的日记本才明白。
书桌上摆有CD机,江雪打开,放入一张碟,按下“PLAY”键。
流淌出来的音乐清纯如水。旋律哀伤凄美,是梅艳芳的“只羡鸳鸯不羡仙”。我喜欢阿梅的歌,还有她的戏。无论是胭脂扣,还是似是故人来,都有一种古典精致的美。连这首歌一样,都很像一个人——秀平!真的,听这样的歌,我会想起秀平那忧郁凄美的脸。
相信江雪也有着和我同样的感受。
所以,他按了单曲循环键。在一遍又一遍熟悉的音乐声中,我翻开了江雪的日记,翻开了一个传奇人物尘封已久的记忆……
1989
您曾否见过娇柔的玫瑰春回大地时它蓓蕾初放……
九月一日今天,我离开家,住进外婆家。上午八点,父母远走他乡经商,临行之前叮嘱我要好好学习。送走父母,我和刘光一起到镇上市立八中报到注册。从这刻起,我是一个高中生了。
刘光苦笑着对我说:“真不敢想象,三年高中生活该如何度过?这定是一段整日与书为伍的日子,单调紧张,比初中尤甚!”我笑着拍拍他的肩:“为了跳出龙门,努力拼搏吧!”回到外婆家,我感到我自由了。外婆家除了外公外婆,只有六个小表弟表妹,最大的秀平才考上初中。在这个家里,我说的话最有份量。舅舅舅妈全在外经商,家中空房很多。我选了靠山坡的一间作自己的书房兼卧室。
正当我忙着布置自己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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