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原先的时候衣美丽准备叫儿子回来的,但程军不让,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感情。衣美丽把电话又拨到娘家,儿子好像正在吃饭。母亲悄悄地说你非得走这条路么?衣美丽本来想好好给母亲解释一下的,但不知为什么却委屈得像个孩子。母亲就在电话那边说行了行了,你自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顿饭他们吃得非常的艰难,离别的伤感弥漫了一桌子。有好几次衣美丽看见程军的泪都淌到了碗里。衣美丽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就一杯一杯地喝着酒。这时候程军突然抬起头来说,美丽,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衣美丽为了不让程军伤心就说有,曾经有过。程军说那我哪一点比不上吴方明?除了他比我有钱外,他还有什么比我优秀吗?是不是他床上功夫特强?衣美丽没有想到老实的男人会说出这种话来,她扶着桌子想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就晃荡起来,脑子里好像有千百只虫子在咬,程军狰狞的脸一点点地逼了过来。衣美丽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程军晃散了,它们从自己的身子里剥离出来,一块又一块地摆到了餐桌上。
衣美丽想程军这个笨蛋,天这么热,他怎么把自己摆在桌子上呢?应该放在冰箱里才对啊。
一个人的生活
4th:
我从单位到我住的地方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从家里坐车在儿童公园下车,然后再转二路车到单位。下了班我再坐二路车到儿童公园,从那儿再转车到我住的花园。这辆从火车站开往布布影的中巴能把我安全地送到家门口。
在我坐的这辆中巴里,最少有五个人是住在龙门花园的或者说是住在龙门花园附近的,因为每次快到龙门花园时,还没等我想好是说要落还是有落或者说请您停一下车时,就有人在我前面叫要落了,声音拖得长长的。有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男人或者女人;有时是一个来南方的北方男人或者女人,后者叫起来就没有那一种软调,听起来硬邦邦的。我来A城有一年的时间了,却不会说一句A城话,我是地道的北方人,虽然刘红一个劲地让我学白话,但从心里还是不那么愿意。
我骨子里有一种北方人的优越感,我们那个城市虽然没有A城好,但我们却深爱着我们的城市。而且我喜欢听标准的国语,如果一个人连普通话都说不好我以为是很不好的事情。
我今天坐的这辆车没有在龙门花园下的,我才明白这是上午十点钟,一般的人都还在上班呢。我等了半天只能清脆地说:请停车,在前面路口那儿。一句话就把北方人的特征给暴露出来了。
我和往常一样下了车并没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