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朋友是陈小新以前朋友中的一个,他的名字差不多都记不起来了。
他们俩已经两年多都没有联系了。两年前这个朋友想把他的弟弟安排在陈小新的公司里做事,被他拒绝了。
陈小新认为工作就是工作,关系和能力他更看重后者。
陈小新开着宝马车经常路过朋友的书店,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门前的阳光里。
他问陈小新最近好吗?
陈小新的心里一下子酸了起来,但本能的自尊让他的声音恢复了以前的冷漠,他说自己很好,就是有些忙,请问他有什么事?
他沉默了一下说没有事,只是有点儿想你。
陈小新说自己马上要出国了,星期天的飞机,有事等他回来再说吧。
陈小新想让自己体体面面地离开西城,所以他不会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别人。
自从他出了事后,有一些人曾经忙着打电话,忙着安慰并窥视陈小新失败的原因。
后来,他们不再来了,因为他们忙碌和好奇得不到满足,在他们面前,陈小新像一只包裹得极好的箱子,他们不论用什么方法,没有自己的钥匙,谁也无法看到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陈小新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他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只箱子,它孤零零地站在客厅的角落里。明天的时候它将随着陈小新飞往东城。
房子里一片零乱,客厅里的沙发,电视,地毯,以及所有属于陈小新的东西都被妻子搬走了。他还记得他们来搬家的时候,男男女女来了一大帮人,他们无视自己的存在,在妻子的指挥下咣里咣当地搬东西。
陈小新的妻子披着凌乱的长发,一边搬东西一边大声地哭泣。因为每搬动一样东西都能勾起她的美好回忆。当她看到一个小伙子正在搬她的梳妆台的时候,妻子一下子扑了上去,像疯子一样叫着别动别动,让我再看一会儿。
妻子一直不相信陈小新会离婚,就像陈小新不相信自己真的一无所有一样。那些天里他们不住地争吵,陈小新妻子最初因为艾小米,她恨不得把艾小米一口吞下去。后来她又恨郑大同,她恨不得把郑大同从墓地里揪出来。
自从她发现了艾小米的存在后,她就像疯了一样,她那双曾经温柔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切割着陈小新。而且她拒绝与他说话,拒绝让儿子接近他,好像他是一个患了艾滋病的患者。
她好像得了神经病,她在半夜三更不止一次跑到陈小新的面前,冷冰冰地说,你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吗?你一点儿也没有爱过我对吗?那你以前说的话全是假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