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克爵爷说,“事情总要有人负责。”
而一如既往,那个人就是我。宾迪想。
“你知道亚瑟顿根本束手无策,”母亲开口,“瑞麟不但尊敬你,更喜欢你。你有义务管教他,否则那孩子很快会走上歧途。”
我的人生便是一连串的义务。宾迪想,并立刻谴责自己竟有这种念头。他疼爱瑞麟,也比任何人更清楚亚瑟顿和他的妻子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宾迪知道瑞麟需要什么,以及怎样的方式他才加以理会:那就是逻辑、、冷静和简单的规则规范他。
这也是宾迪所信奉的一切,尤其是规则。
少了规则,生命将变得复杂难解。少了规则,热情和欲望将凌驾一切,让生活完全脱缰失控。
他答应施以援手,协助寻找绘画老师,或许过段时间再帮他找一位家庭教师。
待一切谈定,瑞麟又被召回书房。
接下来的夜晚相当平顺,只有黛芬和韩克伯爵针对大英博物馆对待贝索尼先生的不当态度有所争执。虽然争论激烈,但没人想要介入。韩克夫人兴趣盎然地袖手旁观,而鲁博骄傲地注视着妻子,连瑞麟都静坐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毕竟埃及是唯一能引起他兴趣的主题。
在回程的马车上,宾迪询问男孩,为什么没来问他对绘画的评论。
“我怕你会拐弯抹角,”瑞麟说,“而我知道韩克爵爷会说实话现在他说我需要找个绘画老师。”
“我会为你延请一位。”
“那个红发丫头的母亲是绘画老师。”瑞麟说。
“是吗?”
诱惑在宾迪眼前现身,露出海妖得微笑,朝他勾起手指。
他曾无数次把诱惑拒于门外,这次也同样不费吹灰之力。他如此告诉自己。
* * * *
次日午后,洛斯本爵爷伫立在汉邦区一家印刷店的橱窗外面,凝视一张告示,虽然面无表情但线条加速。
就因为一小张纸。但这简直荒谬,他毫无激动的理由。
上面不过写了她的名字,至少是她的姓氏,甚至不是印刷的,只是手写字体。非常美丽的笔迹。
水彩课程教授,按时计费;
欧陆留学名师,经验丰富;
提供画作一幅以资参考,详情内洽。温太太。
他低头望向瑞麟。
“那个雀斑女孩告诉我,可以来这里看看,”他的教子说,“橱窗里应该有一幅她母亲的画,她说我可以看了之后再自行判断她母亲是否有资格教我。问题是,根据她的说法,我对绘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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