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大的琉璃瓶路过亭子,那瓶子五彩剔透,极是好看。我坏心顿起,随手变了个石子便往他手上丢去,他吓得一个激灵,琉璃瓶瞬间就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我哈哈大笑地鼓掌闹腾,他这才明白过来恶狠狠地盯着我,一股子气憋在肚子里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就看见他爹迎面走来。一见到粉碎一地的瓶子,他爹的神态顿时就不好了。
后来元苏告诉我,那是他爹十分喜欢的琉璃瓶,是向司水上仙讨要了许久才得到的。元苏说这话时一脸埋怨:“你玩什么不好,偏要玩我,这下好,我身上全是伤。”
我便是因着这件事才对元苏有着十二万分的歉意,更让我没有料想到的是,即便明知道后果有多么的严重,他依然十分仗义的没有把我给供出去。他爹本来是让他把琉璃瓶从司水上仙处安全取回来,可他却带回一地碎片。
终于,元苏在他爹爹的盛怒之下,被禁锢了法术后扔进了妖化场。妖化场内的妖兽虽不能取他性命,但皮外之伤却是在所难免的。
那时看着他手臂上一道道紫青色的抓伤,我就发誓,哪怕今后他向我提出怎样的要求,我都一定会替他办到,不计后果。
元苏坐在亭中许久都没有出来,我到底是耐不住性子,从亭上飞了下来。他半撑着下巴,思绪似乎已很远。我仔细看了看他,便见他眼角泛光,这小子,难不成是哭了?
怕是又想到陌凉了,真真是个痴情种。我暗暗叹气。他却似猛地回神,明明将要哭泣,却在看见我时硬生生扯出了一丝笑意,我看着都揪心至极。
千年上居者,见过他笑里藏刀,见过他狂妄骄傲,甚至见过他绝情嗜血,可如此脆弱伤痛,对于以妖兽之身重生后的我来说,却是头一遭。
也许在陌凉死的时候,他也是如今这样的情绪。但他现在又为何要这样呢,我不知道。
我凑近元苏乱叫,他这才恢复几分常态。许久后,他冷不防莫名其妙地开口道:“为何一直都只有鸳,却总不得鸯?”
我下意识看他的香囊,鸳鸯成双。
他瞧见我的反应,笑得竟有些痴傻:“这香囊可是好看,我亲手绣的?”
我果断一个踉跄。片刻反应过来,这香囊,他自己绣的?于是我开始思考一些案例,通常被情所伤太深,断袖的几率便会呈飞跃式上涨,难不成这小子……
元苏该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只见他面色难看,并抬起手重重地揉了揉太阳穴。须臾,他叹气解释道:“鸳鸯在人间常用来比喻男女之情,我只想,也就只有这幅图案的香囊,才配得上装入她的青丝。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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