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仅仅一张也足够。必竟结婚十年,还有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儿。
怎么可能连痕迹都不留一丝,怎么可以说没就没了呢,一个实实在在的大活人,一桩明明白白的婚姻,整整在一张床上,一个屋子里相处了十年哪,如何在一夜间完成一个动作,叫忘得一干二净呢,过去了的到底是什么?是黑底白线条的素描吗?苦苦涂抹了十个春秋岁月,却让那个男人拿抹布那么轻轻一擦,一切曾经有过的情节全在那纷纷飘落的灰尘中,那位高举彩旗的男人,一个潇洒的转身就扬长而去,留下叶子在茫然中,或许迷惘的叶子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学会上网的吧。还好,她总算知道溺水了,再怎么扑腾仍是徒劳的,站起来也就在一念之间,其实,只要站起来,那水并不深。
这是我发现的,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叶子,只是我们同样溺在水中,也那么惆怅落寞的日日夜夜,她在泪水中怀念围城的日子,我在苦笑中突出围城,城里城外,我们都很寂寞,还记得那时候正流行一首歌,歌名不太记得,但有一句却记得很牢:三十以后才明白……可我想,三十以后就真的明白了吗?三十以后的以后又能明白什么呢?或许别人是吧,而我不是,象现在我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几经起落沉浮,仍然还会执着地去做一件事,不言放弃不言失败,天真得如同小孩子般的执拗,无可救药。
所以,我一直是个死要面子的女人,至于有没有活受罪那就不知道了,但是叶子说她知道,因为她一直说我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为此我们在网吧里争论了近一两个小时,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小妇人,一个白天走着夜里坐着的写字人,我们在同一时间相遇在爱与痛的边缘,又让我们在文字里结缘,成为一对网络姐妹,那些时我几乎成了叶子的陪夜女郎,她随时都会在郁闷的时候找到我说话,我们从网上聊到网下,从QQ聊到下线,然后又拨通电话继续侃到东方欲晓。所有枕边八卦全是一个主题:男人。只是主题前面多了或是少了一个动词或是形象词,诸如想还是不想,要或是不要。
直到有一天,叶子直勾勾地问我:你想有个家吗?你渴望一份男性气息的港湾吗?我的回答很抽象也很虚伪:叶子,随缘吧,除非再回到三十以前,我想,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涉及情感话题,想起围城的那些场景都心有余悸。可叶子说已经不短了,不知你还要溜达到什么时候,那语气让我感到老之将至,世界末日来临。我开始明白叶子又要居家过日子了,果然,那次她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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