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自以为不算人上人,也是鹤中鹤,茫茫人海打工潮中,我和伟芳相遇在刹那,至少是城市丛流中的景中景。
缘份是一种无言的默契,伟芳视我为左右,她的干炼和睿智令我刮目,恰到好处的体贴,不卑不亢的严厉,整个公司上下在敬慕的心情下无言有序地运转,或许伟芳本身就是一个品牌,她的举止言行便是员工极力无声的仿效,大家很努力地尽职尽责,唯恐稍有差池。
一天,伟芳将一位行色从容,大方得体的惠子介绍给我,说是山东人,现分管前台服务部的主任,希望我们俩能同舟共济地齐心协力起来,言外之意,三个女人一台戏,别忘了扮好自己的角色,配角即配合,她的身份是主角。一眼看得出,伟芳选中的人亦如她的重塑自我,惠子的学历足以证明她的实力。尽管她的笑容里会露出她的精明强干,但也没掩饰住一丝山东人的善良和憨厚,含而不露又半掩半露,你的察觉正是她的狡诘,这样的人可以交往,善解人意,可进可退可圈可点,就在我和惠子在伟芳的一番言语后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时,便已然是朋友,接着三个女人不约而同地发出笑声,各有含意各自品味。
本人和惠子朝九晚五在城市里享受田园耕作的风光,各住各房,各司其职,我信奉多做事少说话,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白领条律,八小时之外便是自己的世界,无论外面有多么声色犬马,白天的刻板与紧节奏,身心俱疲,向往夜的蓬松,一个人的剧场可以随心所欲,任长长的头发和夜一起寂寞地黑,轻爽地飞,我总是不忍苛责自己的清醒与漂泊。
一天,下班后,进门,开灯,换上拖鞋,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开,连同伪装一起卸下,随手甩到床上地下,拧开热水器,一天装模作样的僵硬全在此刻荡然无存,入水为安。
裹在宽松的浴巾里,打开电脑,白天静止的思绪便在此时方寸之间轻舞飞扬,我来啦,黑夜,晚上好,我的长发我的四维我的夜晚。
突然,电话响起小蜜蜂的铃声,接听,伟芳的声音如小蜜蜂的频率嗡嗡:
“在家干嘛?”
“我还能干嘛,网恋呗。”
“嘻嘻,今夜来点比网恋更浪漫的,出来宵夜吧。”
“天哪,你知道我从不吃夜宵的,死的时候会很难看哦。”
“出来吧,惠子和大家已在你的楼下等你呢,今天是三八妇女节哟,不吃东西喝点什么总可以吧。”
“好啊,我要喝芒果汁,野味山葡萄,不要长城干的。”
“没问题,今晚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