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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 影
一、浮世之欢 或者亦舒
浮世的欢乐,夹杂的不过是些微的痛感,但我们仍然在意那小小的愉悦,于是——你会发现午后的咖啡馆,坐着她们,围着薄荷绿的围巾,在春天里有着招摇的快意:猫一样的脸颊,波光涟滟的眼神,连笑容都是敏感而讥诮的……
碧朗知道朱朱要结婚是在一个炎热的下午,当时正摊在沙发上听STING的歌,一首好歌被他抑郁的嗓子割的七零八落。
碧朗接到电话,朱朱说她快要结婚了。
漂亮的朱朱终于要结婚了。那么漂亮,不嫁一次,多么可惜。
朱朱要另择黄道吉日出嫁,预定在10月1日,以后每年结婚纪念日可以与国同庆。
碧朗的妈妈问:“是那个韩国小伙子么?”
碧朗极不耐烦地告诉她:“不是,一个巴西人。”
其实是华裔巴西人,这人她也认识,是她和朱朱的中学同学,一个个子中等黝黑的男孩子。如果除去他的巴西身份,是个丢在芸芸众生里绝对找不出来的平常人。
朱朱决定在香格里拉请客,第一层全部摆满酒席,庆祝顺利出嫁。
她说,反正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应该奢侈一下,以后也好有个回忆。女人都是这样的,感性兮兮在很多时候思维幼稚的象小孩。
朱朱用神往的口吻问:“穿什么款的婚纱好呢?”
碧朗说,不妨打扮的象戴安娜王妃,那样的婚纱穿起来象天使,高贵纯洁。
这话到底没有说出口,戴妃最后死于非命,是薄命的一代红颜,她死于一个传媒穷凶极恶的时代,死于酷爱追逐绯闻的公众手中,她的天使梦并非象人们想的那么美好。
朱朱爱热闹,总算名正言顺的有机会喧哗炫耀一番,所以现在谁说什么她都不介意。
朱朱目前的职业是酒店的公关小姐,每天打扮光鲜,就象朵长开不败的鲜花——塑料花,没有一点老的危机感,总是色彩耀眼夺目。看惯了别人的排场,到了自己结婚,没有理由不锦上添花。
碧朗觉得朱朱倒是一直挺顺利的,她之所因么顺利是由于自己清楚个人优势在什么地方,她漂亮、年轻性格开朗带点泼辣,又能克服漂亮女子普遍的多愁善感的毛病,这样在现实生活中是无往不利的。
朱朱看的哲学书没有碧朗多,她也不用深刻的思想人生宇宙的大问题,那离她太遥远,她比较看中现在的一切,就象里尔克说过的一句名言:“当下快乐,永生快乐。”对当下的幸福牢牢把握,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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