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罪呢。
刘格铭的语气是消沉的,说起这些女人的忠贞与绝决是悲观的口吻,好象患了三期肺痨,他感叹,女人啊,就是这么痴情的,我就欣赏中国女孩子这点精神,懂得为爱而牺牲的勇气。说得碧朗都不好意思起来。
她想总不至于让自己见过几次面就要为他殉情吧。自己是贪生怕死的人,并不是祝英台,动不动就为梁兄自杀。
就算想做,也要找个看起来比较象梁兄的年轻才俊,对吧……刘格铭的口吻活象《儒林外史》里的马二先生,动不动就要女人做贞节烈女自杀殉夫或者一辈子守节,到底也受过西方教育的人,应该知道男女平等的基本常识,现在还有这种思想,真是可怕。
她想说,她们真不幸,生于一个愚昧的时代,也就做了历史的标本。她是看过《烈女传》的,里头的女人完全是牺牲品,她们可不象现代女性那么幸福。这牺牲与痴情可无关,痴情与与殉葬往全是两回事,是主动和被动的两个态势,但想象这番话的后果索性不说拉倒。
末了,他说,你是一个非常有性格的女孩子,这话象是个讽刺。
——在这个性俯仰皆拾的世代,说一个人有个性就是最深刻的讽刺。
碧朗叹了口气,你也是,你是非常有个性的人,刘先生。
于是他们挂了电话,非常彬彬有理,客气的再见了。
所谓再见,就是再也不见。
中国话就是这么文雅伪善的语言。
碧朗笑了一下:“再见。”
她模拟刘格铭的口气,好象还有点依依不舍——跟真的似的。
碧朗坐在阳台上,一种冷清顺着丝袜爬上来,让人有点害怕,她是个固执的人,喝牛奶只喝一个牌子,吸烟也是,这种固执大抵是有多少意义她也说不清,因为说不清她就索性不去追究。
2001年6月6日
吸取上一次的教训,碧朗这一次是收敛了许多。
朱朱在电话里告诫她,女权主义要少谈,全世界妇女尽管言辞激烈,似乎不灭男人不后快,但其实还是需要婚姻和之相关的一切保障,所以收起可怕的女权主义嘴脸,不然你会把所有男生吓跑,千万不要以为自己会讲几句英语看了几部法国小电影或者平时读物只有俄国小说就是高尚有文化。
她说,你要象琼瑶女主角一样柔情万种眼神迷茫的的出现,要有女人味。
碧朗觉得很伤心,说,我难道没有女人味么?
朱朱考虑了一下才告诉她,说真的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得告诉你,你确实是没有多少,但是所有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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