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律师,你确定你宣读的是我父亲的遗嘱?”采菱还是无法相信。
江律师把遗嘱递给采菱,采菱很快地看了一逼,内容和律师所宣布的一样。
“为什么?”采菱不解地看着褚袁赫,心中有好多好多的疑问,胸口隐隐发痛着,不敢再往下乱猜想。
“我说我也不清楚,你信吗?”褚袁赫也感到奇怪,根本无法解释。
“我能信吗?”她反问他,因为她自己也不确定,原本信任他的眼神逐渐褪去,心底泛起的怨恨正渐渐地侵蚀她的心,她觉得心好痛,有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她是这么信任他,而他却如此对她。
“若你不信我,那就没什么好解释的。”
“能解释的可多着了!”采菱走近他,她又心寒又心痛,一句句质问的话如刀般尖锐地问道:“例如,我父亲为什么会留给你那么多的财产?还有,我父亲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心脏病发?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父亲的死一定和他有关,否则父亲这么健康,怎么可能突然过世?
褚袁赫看着她,她的质疑果然如他所预期的,虽然很伤人,但这也是人之常情,谁让他莫名继承了庞大的遗产,如果立场互换,他也会认为是她害死自己的父亲。
他不想解释,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虽然不明白董事长为何这么安排,但他相信董事长一定有他的用意。
此时,他忽然想起董事长在生前交给他的一封信,当时他还说过“等时间一到再看”,董事长所说的时间是指他过世后吗?信里一定有交代一些事情,他必须立即弄清楚,于是他转身离开,采菱立刻拦住他。
“褚袁赫,没解释清楚别想走!”
“我就是想弄清楚。”他越过采菱,急急地离开。
“褚袁赫——”采菱恨恨地叫道。
采菱无法相信,这个男人前一刻不是还温柔体贴,告诉她可以放心依靠他吗?而身心疲惫的她也想依赖着能为她打理一切的他,可是,才一瞬间,依靠却像脆弱的玻璃似地碎了,还扎伤了她。
她好难过,这几天的生离死别已经够她受的了,而他却在此刻补上一刀。她的心好痛,也好愤怒,身体不禁微微发抖着。
“蓝小姐。”终于得以插话的江律师说道:“这里还有蓝老先生留给你的一封信。”
“快给我——”采菱急急地打开,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