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笔录?”
楚天梅仍旧轻声慢语:“值班警官有权给当事人做笔录。再说,他有没有犯罪还要进一步查证,你怎么能说他是你的犯人呢?”
老曹大怒欲狂。“我抓贼他拦着,还打我!暴力袭警不是犯罪什么是犯罪?你非要等他杀了警察才算他犯罪吗?”
楚天梅曲起食指敲敲桌面上的稿纸,说:“他撞上你是无意的,他并不知道你是便衣。一个今天刚到梅港的北方农民怎么可能与车站的惯偷沆瀣一气来对付你这个便衣呢?”
老曹跨前一步,直问到楚天梅脸上:“你怎么知道他是刚来梅港?你凭什么说他是刚来梅港?你有什么证据?”
楚天梅侧过头问在一边发愣的秦雪雷:“你的车票呢?还在吗?”
秦雪雷从裤兜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火车票放到桌面上。
楚天梅接着问:“你的身份证呢?”秦雪雷犹豫一下,看楚天梅一眼,垂下眼睛,开始解裤带。裤带解开,露出一条红颜色的粗布内裤,一股酸臭味道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老曹退后一步,伸手捂住鼻子,厉声呵斥:“你干什么?还不住手!”
秦雪雷又看楚天梅一眼,扯开内裤里面缝着的一个暗兜,摸出两百块钱和一张身份证放在火车票旁边,重新把裤带系好。
楚天梅拿起身份证对老曹说:“如果火车票不能说明问题,我们还可以打电话去当事人的户籍所在地查一查,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刚刚离家,顺便还可以调查一下他的背景,是否有前科。不过我现在就可以断定他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你看,还不满十九岁呢。”
老曹双手挥舞,大声说:“我不看!”
楚天梅笑了。“你不看也可以。根据实际发生的情况,我们不能判定他是故意袭警。那个扒手还没有缉拿归案,也不能判定他是扒窃团伙的成员。老曹,你说对不对?”
天雷 第一章(7)
老曹一张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叫唤:“我不跟你说!咱们到陈所长那里说去!”
楚天梅轻轻点点头:“可以。咱们明天早上一起去找陈所长。”
老曹走过来抄起桌上的手铐,把秦雪雷拎到窗户旁边,一边摆弄手铐一边悻悻说道:“情况未明,他还是嫌疑犯,我还得铐他!”
秦雪雷心下了然,禁不住嘴唇嚅动,鼻翼翕张,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他恨这个满身酒气的便衣,野兽般的仇恨让他渴望去撕咬,去搏斗,去挣扎。他的双拳在身后攥得紧紧的,挣脱手铐的强烈欲望像蛇一样咬噬他的心脏。他盯了楚天梅一眼,楚天梅的目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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