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把那个孩子的爸爸扔进了黑漆漆的水里。
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无法阻止自己消灭那个人的生命。他曾经消灭过老二的生命,但他从没有把老二当成人来看待。老二充其量只是一条凶恶的疯狗,连雪虎都比不上的一条疯狗。老二不具备雪虎方方的大脑袋,雄壮伟岸的躯干,琥珀色的眼睛以及对主人无比的忠心。消灭老二给他带来的是自豪与自傲,他的良心没有任何不安。可他,他把那个孩子的爸爸给消灭了。
秦雪雷长长吸了一口气。两个保镖从他身边走过,其中一个跟他打招呼。夜的寒气围拢上来,使他双颊冰冷。海风停息了,他不想回船舱去拿衣服。都是为了楚天梅。楚天梅是唯一的理由。那个无辜的人被逼迫着去陷害楚天梅,他也就被逼迫着去结束那个无辜的人的生命。这又是一种契约。强者与弱者的契约。这种契约的基础是鲜血。他不能让楚天梅因为他而受到任何伤害。这不是职责,不是义务,也不是良心。这是深深渗透进鲜血、渗透进骨子里的一种东西,一种不可名状的东西,一种不可抗拒的东西。他不知道这种东西是什么。这种东西是一种存在。它就站立在那里,静静地不发一声,一动不动,超越了所有属于人的情感,超越了一切生存的理由。他决定回舱房睡觉。
他下到底舱。蔡老板的舱门关得严严的。他停下脚步,忍不住去想象紧闭的房门后面正在发生的事情。也许梦娜正贴在蔡老板怀里酣睡,头枕在蔡老板肩膀上,带着纵欲之后满足的微笑。也许他们还在做那件事,只不过换了一种他不曾见过的姿势。秦雪雷的心跳又加快了,他惧怕自己粗重的喘息被别人听到。也许会被船舱里的蔡老板和梦娜听到。
就在秦雪雷准备离开的时候,舱门无声地打开了。梦娜穿着粉红色丝绸睡衣,披着蔡老板的外套出现在舱房门口。两个人对视了两秒钟,秦雪雷觉得这两秒钟使他失去了反应能力。梦娜抬手指指头顶,迈步走向扶梯。粉红色的睡衣下摆微微摆动,露出两只雪白的脚踝和丰润的小腿。他低头跟随梦娜重新登上甲板,他不停地告诉自己应该转身回去,但决心却像被甩在泥地里的鱼,尽力扑腾的头尾只能沾上肮脏的尘土,显得可怜猥琐。他从来没有感到自己居然如此不像一个男人。他的脸涨红了,幸亏黑暗中不会被发现。他的呼吸有点紊乱,手脚开始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搁,只好斜倚在船舷上。
梦娜抱着双肩站在秦雪雷面前。船头和船尾的灯光映出她脸庞朦胧的轮廓和蓬松的发影。半空中灯塔的光亮仿佛漂浮晃动起来,让秦雪雷重拾儿时孔明灯的回忆。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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