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顶在胸口,然后低头一根脚趾接一根脚趾地舔起来。他看得胃里冒酸水,恶心得嗓子眼发粘。最后,客人把一大叠钞票扔在那个小姐身上,仰天哈哈大笑。当天夜里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梦娜把他搂在怀里。他悸动的心慢慢恢复平稳,意识到爱情已经使他变得软弱。
秦雪雷又点着一支香烟,尼古丁的摄入量已经饱和,他只是想手里有个东西夹着罢了。三陪女在包间里表演脱衣舞,从地上跳到茶几上,再从茶几上跳到客人怀里。色急的客人按捺不住,会付钱让小姐当众吹喇叭。秦雪雷不知道这些客人的钱是哪里来的,他们不是花钱找乐子,而是花钱糟蹋人。用钱糟蹋人像吸毒一样,上瘾。那些强颜欢笑、饱受凌辱的女人们,带着逆来顺受、习以为常的温驯近乎自然地接受了一切。
他的梦娜与众不同。在金龙夜总会不是客人挑梦娜,是梦娜挑客人。梦娜坐台有规矩,不许乱摸,乱说,乱骂,一不高兴甩下脸子抬脚就走。梦娜的客人都是熟客,清楚梦娜和蔡老板的关系,不敢太过放肆。有时调笑几下,反被梦娜牙尖嘴利抢白的满头大汗。虽然如此,下次来还是点梦娜,弄得梦娜几乎每天晚上都串台。秦雪雷明白了一个真理,遇到想征服却无从下手的女人,男人的贱模样才能够表露无遗。
他对梦娜说:“在你面前客人是坐台的。”
梦娜一边笑,一边搂他搂得紧紧的,说:“哪有他们那样丑的鸭子?”
梦娜喜欢把他搂在怀里,像搂着一个孩子。在梦娜怀里,他觉得自己变小了。
香烟燃尽,长长的烟灰掉在烟缸里。秦雪雷想,时间过得真快,自己爱梦娜都爱了一年了。他看看手表,时针刚过凌晨两点。他去厨房泡一壶新茶,倒在茶盅里细细品味。在梅港他养成的另一个习惯是喝茶。铁观音味道极佳,梦娜花六百块给他买了半斤。梦娜一个月能挣两万多块钱,可大手大脚的剩不下多少。他一个月挣三千块左右,给奶奶寄五百,除去花销,存银行的钱有限。他不想做一个吃软饭的男人。养活梦娜是他的责任,但梦娜偏偏不用他养。他的自尊心使他断然拒绝梦娜买给他的任何东西,坚持把钱分开放,自己花自己的。这可怜的自尊心软弱无力,不堪一击。衣柜里照样出现新衣服,鞋柜里照样出现新皮鞋,冰箱里昂贵的水果饮料酸奶怎么也吃不完,茶叶罐里有一次居然装满了大红袍。
他对梦娜说:“你真舍得为我花钱!”
梦娜回答:“对啊!咱们两个还要分那么清楚吗?”
自尊心的天敌是现实。现实是他非但养不起梦娜,还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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