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呀!我不愿在她面前萎软,我又让自己挺起来了,我咬着牙,表现得像一个勇士,或者一个频临绝境的畜牲。畜牲。这才是对的。只有畜牲才能这种情形下进入她并且坚持下去。这是我又一次把自己当作畜牲,否则我不能为自己找到任何理由。但她不是畜牲,她连畜牲的感觉都没有了,反正她不像一个活物,而是一块隔夜的米糕,又硬又涩。我虽然在她里面,却感到并未到达她。我离她还十分遥远。她人在心不在。她微微蹙着眉,目光很茫然,看看我又看看天花板或墙壁。她的曾经让武生陆东平无法忍受的叫声也没有了,虽然她也张着嘴,有一声没一声地呻吟,却显得漫不经心,就像很潦草地唱着一首老歌。我的决心又动摇了,我在心里说畜牲,你停下来停下来,你为什么不停下来呢?你他妈的为什么停不下来?我苦苦哀求自己,徐阳啊你停下来吧,停下来吧,这有多无聊呀,可一边说一边还在不停地抽动,还越抽越来劲,抽得气喘如牛热汗淋漓。我平常好像做不了这么久的,今天真是见鬼了!我想这是谁在操纵我呢?谁这么缺德?我觉得我难受得都有点想哭了。
我开始发狠。我终于让自己痉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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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的脸》第十五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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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着粗气就从她身上翻下来,闭上眼睛静了一会儿,再看着她的脸。她朝我淡淡地很敷衍地笑了一笑。我从心里吐出了一口长气,对自己说,好了,最后一次,结束了。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又空空的,还涌上了一丝忧伤,像被薄薄的刀片划了一下,很锋利,也很疼,便侧过脸又去看她。她正在把弓着的腿放平,用手抹着我黏在她乳房上的汗,抹了一会儿,她征求我的意见说:“我是不是现在就把衣服穿起来?”
我说:“穿吧。”
我看着她穿衣服,她往身上套胸罩时我问她,“你还好吧?”
她说:“你指什么?刚才吗?还好。”
我摇摇头,说:“我是说你过得还好吧?”
她说:“还好。”
我忽然没头没脑地说,“我已经结婚了。”
她说:“哦。”
她头都没抬,头发披下去,把一张脸遮成了一小条。她先搭上胸罩,也不系,让它垂在乳房上,绷着一条腿坐在床沿上穿吊带袜。
我说:“你为什么要叫阿美呢?”
她没吭声,脸上也没有表情,看看我,又低头去系另一只袜子。我又问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