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倒好,老婆来闹事了!万一真骚乱起来,出了什么大事,或者她干脆点一把火,我看你怎么办!”
这是我第一次挨洪广义的骂。我被他骂得很不好意思。
事情到这里还不算完,也不知道冯丽是怎么想的,似乎不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就不肯罢休。就在第二天上午,我接到南城晚报江南生的电话。江南生一开口就吓了我一跳,他说:“徐阳你怎么搞的?不要影响啦?成心闹事,给自己找难堪?”我说:“闹什么事?”江南生说:“你还不知道?你老婆跑来跟记者说,你偷了一只鸡?鸡呀,听清楚了吗?要不是我拦着,他们就要去采访你,还要采访你老婆,这是怎么回事?”我听得愣在那儿,愣了一会儿,赶忙说:“你拦得好拦得好,谢谢谢谢,我心里有数,下午吧,下午我去看你,我请你喝酒。”
我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没过一会儿,都市商报的老总,南城日报的副总,还有南城妇女报、南城青年报和都市消息报,休闲杂志社和南城周刊社,以及南城画报社和别的几家报刊社,也都陆续来了电话,也都说的是这件事。我一迭声地对他们说谢谢。我说了一上午的谢谢,说完了谢谢又说我心里有数,我说:“有数有数!拜托拜托!拜托啊兄弟!”
冯丽莫不是真疯了?我拿起电话就打冯丽的手机,她不接,我又打,我一个指头按在重拨键上,按了一遍又一遍。她大概烦透了,终于接了,“你要干什么?”她说。我说:“你还问我?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为什么到处说我偷了一只鸡?”她说;“你没偷吗?是你亲口对我说的呀,现在又想不认账了?”我说:“这有什么意思呢?要说你说自己呀,说你怎么偷萝卜呀,说我干什么呢?”冯丽说:“我又不是名人,你是名人呀,所以人家对你的事有兴趣呀,尤其是你偷了一只鸡。人家说不会吧,徐阳还会偷鸡?他偷了一只什么样的鸡呢?好笑吧?”我说:“好笑个屁!”我又说,“操!”她在电话里轻蔑地说:“操?操谁?对你的鸡去说吧!”
我气呼呼地摔下电话,坐了一会儿,便拿出一沓信封,逐个地往信封里装钱,三千五千的往里装,然后又开着车去各家报社拜访那些老总副老总,一个一个地给他们送钱。江南生推都不推一下,鼓起金鱼眼笑着,接过信封就插进口袋里。别人还都跟我装客气,我便把信封塞进他们口袋或抽屉里,一边塞一边说,谢谢,谢谢啊,哪天抽个时间去绿岛放松放松啊。他们都笑呵呵的,都亲热地在我肩上乱拍,说好呀,是该去放松放松啦。我说只要招呼一声,我会安排好的,一定要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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