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青楼佳话嘛是不是?好了,现在我把我的态度表明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还能有什么问题呢?对面楼上的鸽子正在落下来。阳光像金水一样泻在那片楼顶上。周围到处是嚣躁的声音,从下面浮上来,和我们擦肩而过。
毛兰的妈妈站在那边房门口叫吃饭。谈话就这样结束了。我妈说你们在那儿谈什么呢?毛老师说我们什么都谈了,谈得很彻底。他兴致很高,敬了我妈一杯之后,便一杯一杯地跟我喝酒。毛兰妈妈说他他也不听,他说今天高兴,喝醉了算了。他越喝越高兴,很快就喝得红头涨脸,眼角上开始出现黄乎乎的眼眇。“兄弟!”他端起杯子,大着舌头喊我做兄弟。他妻子觉得不好意思,朝我尴尬地笑了笑,便要夺他的酒杯,却被他一把拦开了,“兄弟,你可要抓紧一点呀。”他一边说还一边朝我鬼鬼地夹着眼睛,弄得我莫名其妙。我抓紧什么呢?他该不会要“兄弟”抓紧着把他女儿给办了吧?我不禁笑了起来,瞥一眼毛兰。毛兰正低着一张红红的脸,见我瞥她,脸唰一下红得更深更透了,如同一颗熟得恰到好处的西红柿。
毛老师送我下楼时用手搭着我的肩,我对着他的耳朵悄悄说,如果你真喜欢鸡,以后可以找我,我给你提供方便。他嘿嘿地笑道,开玩笑开玩笑!边说边在我肩上拍两下。我说真的,别客气。他笑着,又在我肩上拍了两下。
对于这次相亲我妈满肚子不高兴,她认为她受到了冷落。事实上她确实被冷落了,她是准备来受尊重的,没想到被晾在一边。她在车上对我说:“我看不起这个人,这个人太势利,眼里只有你,你看他那副样子,简直是在巴结你;可是对我呢,总共没跟我说上三句话,他难道不知道我是你妈吗?”
我跟我妈的感受不一样,这一天我很快乐。
我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有一天她问我:“你还在跟那个毛兰谈吗?”她又说她不喜欢毛兰,理由是她认为毛兰长得不大气,尤其是嘴唇太薄,脸也不够圆。她说一个女人长成这样不好,这叫薄福贱命。她认为我应该找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女人,最起码这个女人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巴要抬多高。“她老低着头,羞怯怯的,一看就是小街小巷里出来的,不合适。”我妈撇着嘴说。她竭力撺掇我多谈几个试试,同时希望我把这件事再交给她。她说她肯定能给我找到一个合适的,“这就像鞋子,不合适是会夹脚的,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