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禁细细吟咏:江畔何年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实际上诗意跟她眼下的的情境并不相符,但不知为什么,只要一吟咏这些诗句,她就觉得伤感,就好像有无限的心思却无处寄托;及到真要把心思想明白,又是一片朦胧了。情是恼人之物,而虚幻的情更是恼上加恼。母亲的猜测虽然不对,可母亲的话似乎给了她一个提醒,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爱情实际也应该是一件大事,心里不能只有文学。那么爱情在哪里呢?单位上的确有一个小伙子正在苦苦追求她,不过她一直觉得那不像自己的爱,说白了,那也许只能算感情上的小甜果,偶尔品尝品尝是可以的,当美食就不行了。月亮在天上默默地行走着,没有方向,没有表情,冷艳冷艳的,跟自己一样。不过她并搞不清楚究竟是自己在学它,还是它受了自己的影响。这似乎是一个很特别的夜晚。起初她不明白这特别是从何而来的,就算月亮格外的皎洁似乎也不足以构成一个特别的夜晚。本来这不算什么事,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反正她不明白的事多得是,如果要全把它们弄明白,那活十辈子也不够。但她今晚的情绪确实有点儿反常,不像往常那样宁静,好像无风的水面鼓起了一个小水泡,表明那下面有鱼儿在活动。已是凌晨了,没想到她仍毫无倦意,她便决定把这条小鱼抓住,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能彻夜骚扰自己。她看着月亮,但实际眼里并没有月,只是一团模糊的白影,她真正看见的是一片水塘,自己一下扎了进去,摸鱼去了。她这才恍然大悟。水里不仅有鱼,还有两条,在那呼呼地吐泡泡。她认识它们,一条叫江风,一条叫康沙首。她终于明白过来,所谓的特别,原来是因为这两条鱼儿跑进了自己的生活。或许这样说有点不准确,应该是自己闯进了它们的塘里。不过谁知道呢,生活中有许多故事你根本分不清它们的头和尾,以为是头的,其实是尾,以为是尾的,其实是头。如果故事演绎得非常精彩,甚至头即是尾,尾即是头,头尾相连,无始无终,于是就成了永恒的故事,永恒的精彩。她想,我一定要把这两条鱼抓住。
陈兰只睡了3、4个钟头就被母亲叫醒了。她的眼皮就像涂了胶合剂一样,粘粘地很艰难地睁开来,还能听到那粘乎乎的眼屎被撕裂后发出的很细微的声音。她责怪母亲不该叫醒她。母亲说:“人家上班的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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