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有点不妥,便补充了一下,“当然,你老兄不一样,虽然没出去过,但眼界并不比出去过的人低。”
“那里,我其实也担心呢……”被陈成吹捧了两句,卢光中忽然觉得这种时候、这种气氛很适合玩一玩真真假假的把戏,不然总是暗中套话,恐怕很难探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来,便故意显得很坦诚地说,“尤其担心像你老兄这样的精英,科研、教学、领导各方面都如此出类拨萃,合并之后你肯定受到重用,我就得靠边站了。哈哈哈!”
“哎,兄弟这叫什么话!你这不是抬我,是要摔我呢!那你为什么还这样支持合并?”
“就是你说的那句话嘛,我还是希望学校能有大的发展,老是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搞来搞去,于公于私都没什么意思。”
“卢老兄的境界令我钦佩,再不要说什么靠边站一类的话了,都是为国效力,不要分彼此嘛。老兄你才华过人,兄弟我十分敬畏,老实说我还怕呢!”
卢光中知道陈天成这不过是还自己一句客气话,不是真心的,故并不觉得高兴,反而更警惕了。他感觉现在不宜再就这个问题谈下去,否则有可能引起陈天成的猜疑。他就问陈天成是哪年出去的。陈说八七年。
“在外面呆了几年呢?”
“读了三年博士,然后又接受我导师的邀请在实验室里工作了几年,搞出了成果后我就回来了。”
“为什么不留在外面?”
“唉,还是那句老话说得好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外面别人总在你面前显出一种优越感,让人憋气。有些人受得了,但我受不了,还是回来舒服些。”
“其实在国内也经常憋气,很多事情不顺心。”
“是啊,各有优劣,但我这人……怎么说呢,可能还算是有点民族自尊感的人吧,寄人篱下的生活不好过啊!”
“不过你回来确实也是对的,马上就得到了重用。”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干自己想干的事。”
“那不对吧,你是做学问搞科研的,最后却从政了,你最初留学的目的应该说不是为了从政吧?”
陈天成文沉吟了一下,笑道:“唉,老兄啊,你这话问得……在中国,政治是最重要的,有了政治就有了一切,我们所有的人,不管从事什么工作,那都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最终的目的,谁不是想在政治上混出个名堂来呢!学问、科研,太枯燥了,如果真靠它们吃一辈子饭,老实说我觉得也挺可悲的。你看看学校里的那些老教授,谁不是著作等身,谁不是各自领域的佼佼者,名声响亮,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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