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从权势、地位和力量上来说舅母跟舅舅不可同日而语,但从亲缘关系上说却又是一样的,就叫她似乎总觉得不很踏实。当然,这种联想无论怎么说都有些牵强,甚至荒诞,实际上她也并找不到更多的理由来证明两件事的影响有必然联系。
郑秀丽抹干眼泪,把李洪刚安慰了一番。不一会李芊芸听到噩耗,赶来了,也是一通痛哭,撕心裂肺。郑秀丽等她哭够了,就也把她劝住了。李洪刚便把母亲的遗体抱回了家,然后急忙买棺材搭灵棚。市里不许土葬,他便给朗黎镇水泥厂的厂长打电话,叫他在那边的乡下找一块风水好的坟地。
郑秀丽帮不上什么忙,便给舅母守了一晚的灵。在她挣扎奋斗的过程中,舅母以她微薄的力量还是给过她一些比较重要的帮助的,她觉得自己应该尽这份心。次日早上,她实在扛不住了,李洪刚也劝她回去休息,她才决定回家,临走给了李洪刚1万块钱。
这几天郑秀丽的心情就总是阴阴的。要说这全是因为舅母的去世弄成这样的,她跟舅母的感情尚没到这种程度,可她怎么也解释不了真正的原因。郁闷使她又换了条狼狗,现在似乎换狼狗才是解决她这种情绪问题的唯一办法。狼狗们越凶恶,越疯狂,她就越轻松,越容易忘记不愉快的事。
这天,李洪刚把母亲风风光光地葬了。郑秀丽自然始终陪着。从坟山上走下来时郑秀丽仍在劝李芊芸,李芊芸似乎还是很悲伤。她要李芊芸如果实在不能转移情绪的话就出去走走,旅旅游,天南地北地转一圈,大概就没事了。李芊芸说:“我是想出去走走,但我想走得更远点,去国外。”
“国外?那有什么意思,国外未必比国内好玩,又不熟悉情况,跑那么远干嘛,多麻烦呀!”
“其实是少伟想去国外留学,我想陪他去读个一年半年的,看自己习不习惯,如果好,就把孩子也接出去,当移民算了。”少伟是她的老公,在某研究所工作,对国内的状态十分不满,一心向往外面的生活。如今的知识分子大多是这德性,一个个数典忘祖,就恨不得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去给万恶的资本主义添砖加瓦。
郑秀丽看了看李芊芸问:“你想清楚了吗?我告诉你,一般来说出去了的人是没有退路的,万一搞得不理想,那可就真的不好办啦。”
“我其实无所谓,但少伟去意已决,我只好随他。”
“孩子怎么办?”
“先给他奶奶带。”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我就不劝你了。”
却是李芊芸反过来劝郑秀丽:“姐,我倒觉得你应该让海涛出去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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