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报纸,他因老花镜不合适,把报纸放得尽量远些,即使这样,眯着眼睛,读起来仍然很吃力。他自言自语:“都是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全是男女那点事。现在的作家真是堕落了,离开了‘性’,就无所适从,床下的事不会写。文章里的人物一穿上衣服,马上就用删节号了。‘操作’过程写得过于细,尽管用词华丽,语句高雅,可就是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出虚汗。”
王伟达没有接他的话,指着账本:“我那个老关系户给咱们公司发的这几个集装箱还行,平均每个货柜有 3000 美元的利。”
费武不知被报上的哪个段落吸引住了,随口“噢!”了一声。王伟达见他没听自己讲什么,仍在全神贯注地读那张被他称之为“糟粕”的“黄报”,有意提高了嗓门:“这个月的饭费每人超了 17 美元,怎么走账?”“什么?饭贵?噢,饭费嘛,走招待费……你等会,先让我把这段看完。我想知道这个女的光着屁股是怎么回的家!”说完费武把王伟达的花镜也带上了,变成“六眼”。
王伟达没有等“文章里的女主人公穿上衣服”,继续问:“上次咱们公司来人去夜总会的 370 美元呢?”“走招待费!”“还有去‘ CASINO ’您输的那 170 美元,和给咱老总的那 80美元,您看……”
费武听完这话,放下手中的报纸:“要说那次,我手气也真背。咱老总倒赢不少!”“也不多,不到三百美元!”“是呀!他赢了,倒是把本钱还我呀!”“人家好不容易从国内大老远来了,还不让他高兴高兴。再说,您不是事前告诉过老总,赢了算他的,输了算您的吗!”“对呀,可是他赢了!本钱就该还给我了吧?”
王伟达更关心的是钱怎么下账。他又问:“那您说这笔……”“他那 80 算送礼费!”“那有这项呀!也算招待费吧!”“我那 170 美元划入办公费。”说完这句话,费武有意把话岔开:“这次赚了钱,咱们是不是回次国呀?放松放松,顺便发些货过来。”“不习惯这里的生活,您就自己再回去一趟吧!”王伟达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走了最好别再来。什么忙都帮不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得当爷爷伺候着。“不太合适吧!我才来这里 5个月就回去四次了,太频了,容易让别人说闲话:拿国家的钱不当事。再说我发的这些货都不大好卖。”
王伟达心想:人贵有自知之明。要说你是个酒囊饭袋,肯定和我急,可是看看你发来的这些货,没有一样能卖得动。还真没听说这里的中国人有谁像费武你这么“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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