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全在匈牙利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领衔”人物,平时“工作”繁忙,一般很少回饭店,今天算是巧了,正好在这里。他刚从赌场赢了点钱回来,饭吃了一半,就被请了出来。全全用那双眍瞜的眼瞥了一下两个中国人,看着饭桌上的那几个“破菜”,心想:一对穷鬼事儿还挺多。他根本就没把“二位客人”放在眼里:“有什么不合适吗?”
老五伸出左手的食指,粘起桌上的一个饭粒,再用右手把它摘到一个空碗里:“你们那边打扫卫生!还叫我俩怎么吃饭!这不是要把我们扫地出门吗?”“时间太晚了,我们这里夜里1点就不再营业了,所以他们……”老五的声音有点蛮横:“先让他们回家,我俩早着呢!”
听了老五这番话,全全显然不大高兴,清癯的脸上“蒸发出怒气”。他忍了忍心中的“火药”,不让它“爆炸”,之后对那几个跑堂说:“那你们就先回去吧,明天早点来!”
全全刚想走,被老五叫住:“老板,别放这个歌了,换一个吧,哼哼叽叽的,使人昏昏欲睡,来段迪斯科吧!”
全全今天可能是因为那些“额外”美元收入的缘故,使其心情不错,否则早就撺儿了。他没说什么,走进吧台,翻找磁带。两分钟后,具有强烈单一节奏的迪斯科舞蹈音乐之声响起。
刚才打扫卫生的那几个跑堂可能都进里边换衣服去了,饭厅里这时一个服务人员也没有。阎理站起身来,面带微笑,走近全全。他用左手把录音机的音量调到最大,就在全全愣神的那一刻,右手已经抽出手枪,顶在全全左侧腋窝下 10 公分处,连扣两次板机。枪声被淹没在录音机播放的音乐之中,阎理又不慌不忙地把音量调回到正常位置。全全也许还未来得急“思考”是怎么回事,就命丧黄泉了,他的心脏被打穿了,瘫倒在地上,没怎么流血。阎理把尸体塞进吧台下的空档里,用三个装满空啤酒瓶的“转运箱”挡上,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