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怎么死的?”,韩雪佳问。
“死于一泡尿,你信吗?”,马可笑了笑,他们已经下了山了。
“怎么回事?”
“这个家伙很倒霉的,第一次,我们没地方排练,冬天风大又冷,只好去了一间拆迁了一半的房子里,结果他刚在里面撒完尿,一面墙就倒了。幸亏他跑得快,捡回了一条命。事后我们还开玩笑说他差点被自己的尿给淹死呢。第二次,我们排练完,他说要撒尿,就去了一个墙根,我们还取笑他别再把墙给冲塌了呢。结果这次那泡尿真的要了他的命。”,
“怎么了?墙又塌了吗?”
“不是,那里有高压电线。一声巨响,一个大火球闪过,他就被烧焦了,很可怜的。”
马可不禁有些黯然了。
毕竟那是曾与自己同甘共苦的兄弟,那段一起围着一口铁锅就着水煮白菜啃馒头,一起在铁道边纵情狂欢,对着来往的列车大喊大叫的艰难的漂泊生活,是马可永生难忘的。
“真的好可怜呀,那你现在就可以去找阿风吗?”,韩雪佳问。
“前些日子他给我打过电话,说有一支不错的乐队在找吉他手,让我过去试一下。”
“那你怎么没有过去呢?”
“我在青岛还有兄弟呀,呵呵,我不能丢下张扬他们不管的。”,马可淡淡地笑了笑,“另外,我希望能在青岛成功之后再去北京。”
韩雪佳愣了,马可的眼里透着一股桀骜的毅然。
“你不怕错过机会吗?”
“错过机会?没有什么错过,生活里没有错过。当初苏梅出事的那一天,我本可以留住她的,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