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三个字,却像要用尽一生的气力去承认,每一个字溢出唇畔,心底便像被针狠狠扎过般细细碎碎地泛疼着,那样细碎的疼,偏偏像是侵入骨血般,随着血液的流动疼至身体每一处。
安雅如紧咬着唇,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
“她醒过来一小会,只是那片刻的清醒,即使不能说话,她也不吝于用眼神告诉我,她恨我,甚至,她甘愿冒着永远醒不过来的代价,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恨我。”
顾远平静地说着,那样平静的语气,却那样深切的疼。
紧闭着的黑眸缓缓睁开,眸底的撕痛一览无遗,“雅如,都说人心是肉做的,你说她怎么就能这么残忍?可为什么,我却偏偏放不开她?”
“顾远,或许只是你多想罢了,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会醒过来的。”
找不到更好的措辞来安慰他,安雅如只能选择最苍白无力的言辞。
嘴角的苦涩加深,顾远语气很平静:“雅如,你别安慰我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如果没有遇到,如果没有爱上多好!”
如果没有爱上,此刻心口那个地方就不会像被人硬生生地挖去一大块一般疼得厉害了吧?
“……”望着清隽的俊脸上掩饰不住地悲怆萧瑟,安雅如不知该如何安慰。
“雅如,你说,她会不会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再也不会醒来?”
顾远轻问,那样小心翼翼却平静的口吻,安雅如莫名地觉得心酸,昨天之前还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却因为一个女人落魄至此,偏偏每个人看到却忍不住动容。
“顾远,如果……她真的再也不会醒来,你会怎么样?”
安雅如望着他,迟疑着,将他原来的问题抛给他。
“呵……能怎么办,”顾远轻笑,笑得悲怆却寒凉,“如果她真的狠心这么离我而去,那便忘了她!彻彻底底地忘了她!既然她可以如此狠心,我为什么就不能放过自己。”
心莫名地为他语气中的平静与无情而揪疼着,安雅如知道,顾远对阮夏,爱得那样深,也那样的毫无保留,一旦这种爱变为恨,必会恨得不遗余力。
如果阮夏真的醒不过来,他便会恨她,一辈子地恨着,然后一辈子地折磨着自己。
如果她真的不会再醒来,有关她的一切必将永远成为他生命中不可碰触的禁忌,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里,他会任由对她的思念慢慢变成挥之不去的痛与恨,任由那份蚀心噬骨的痛侵入四肢百骸,直至真正忘却她的那一天。
只是,安雅如从不认为顾远真有真正忘得了阮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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