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了行程,自己亲自飞往法了,没想到所搭的航班会……当时给韦副经理订的是头等舱的票,所以总经理……”
李琦支支吾吾语气让阮夏如坠冰窟,浑身发冷,心底已慢慢被一股缓缓升起的恐惧紧紧攫住,浑身不可抑制地发冷,昨天早上搭的航班……飞往法了……头等舱……
稍早前浏览过的新闻不断地在脑海中闪现,握着手机的手几乎颤抖得拿不住,她甚至不敢问,那生还的一百名乘客中,是否有他?
“他……现在怎么样?”半晌,阮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开口。
“我不知道,但听说情况不容乐观,董事长和前任总经理昨晚已连夜赶去了法了,但现在总经理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是很清楚。阮夏,你……”
李琦后面说了什么阮夏已不知,握着手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将电话摁断,无力地垂下,心底的恐惧已开始在四肢百骸中游走,眼睛酸涩得厉害,却挤不出半滴眼泪。
门铃突然在这时响起,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动,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般,阮夏像疯了一样冲到门口,急切地拉开房门,眼底骤然绽放的光芒却在看清门口站着的桑蕊时瞬间熄灭,就像是突然被抽去了灵魂般,眼神空洞得可怕。
“阮夏,你……”看到这副样子的阮夏,莫琪在瞬间的困惑后慢慢转为了然和担忧。
“桑蕊,你昨晚该死地说对了。”
双手紧拽着房门,阮夏无力地倚在门边,苦笑着开口。
“你……已经看过新闻了?”桑蕊皱眉望向她,问道。
苍白的嘴角慢慢绽起一抹凄楚的微笑,阮夏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望向桑蕊,只是倚着门低垂着眼睑低声开口,语气是如死水般的平静:
“桑蕊,以前靖宇告诉我,他以后是注定要下地狱的人,我才是那个注定要下地狱的人吧。如果不是因为已经对我彻底心寒,他不会临时决定去法了的,他大概是想要利用这趟法了之行来自我放逐的,可是……”
阮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苍白如纸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满布泪痕。
“阮夏,你别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他去法了只是工作需要,与你完全无关。”
“桑蕊,你别安慰我了。”阮夏缓缓抬起头望向她,任眼泪不断地从眼眶中滑落,“是我亲自将他逼上绝路的,竟然是我!难怪安雅如会一声不响地挂断我的电话,我竟然将自己爱的人推上了绝路,呵……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会亲自去向他赔罪的。”
“阮夏,你说什么傻话,他不会有事!”像是要将她叫醒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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