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师,到这边讨论好吗?”程宏图冲四个人叫道。的确,几个人的声音是越来越大了。
四个人不说话了,会后,何书章和吴雁南生拉硬拽把两位同学拖进了小饭店,私人掏腰包尽了地主之宜,吃过饭都去了何书章家。
何书章也搬家了,步行街建好了,渐渐走上正轨,虽然入住的生意不怎么样,但房东还是左参考右比较地说出了让何书章夫妇接受不起的高房租。一家人搬进了一间低矮破旧的屋子里,据说那房子早晚要拆,所以房租便宜,就是不知道能够住多久。
“操,老何,”彭明天环顾了一下拥挤的小屋又冲开了嗓门,“你在下面有房有家的,干嘛来这里受罪?”
说得大家都面面相觑,连何书章正在收拾房间的老婆也站着不动了。
“我以为高中扩招需要,可以进行二次分配,来了就解决关系,去年不都是这样吗?谁知上面变了政策,却对我们吭也不吭,我是稀里糊涂地来了这里。现在家里的房子别人都住进去大半年了,我这是回回不去进进不来了啊。何况,现在要是突然回去了,人家还以为我没本事教高中呢,还不把我笑死?在这里混着,等天亮吧。”何书章说。
“操,为共产党教书怎么这么让人窝火呢?”彭明天又说。
“雁南,你有什么打算,想在这安家吗?”赵博远看了他的同伴一眼,却又转脸问吴雁南。
“能有什么想法呢,”吴雁南叹了口气说,“没有在这安家的想法吧,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有吧,哪一天回了原单位,怎么办?”
“你们俩呢?”何书章问。
“到暑假还没有动静,我和明天就去省城租房子,参加考研游击队了,古人说‘三十不豪,四十不富,五十将来寻死路’,我们年龄也不比雁南小,就算再花三年时间考上,也强似在这里受鸟罪!回来不到一年,老底子还没忘完,就再把考研当作阳关道吧。”赵博远语气平稳些,缓缓地说。
“操,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我们穷叶县会有那么多研究生,我以前很自豪呢,现在觉得很可笑。”彭明天说。
“不,是可悲,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些穷教师的头顶上都被别人架着根棒子,想往上爬就得先吃我一闷棍,只有考研棒子挡不住,你们说是不是这样?”何书章说。
“老何说得没错,现在不给解决关系,望后就更别想了,现在缺教师,把我们骗在这儿,等三五年一过,应届本科生回来的多了,卸磨杀驴,这些人也就都得滚蛋了!我话话说这儿放着,你们要是不走,等着看吧!”彭明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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