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下来。
四
傍晚时分,报名前线又传来陈浩波的报告,他说这第二天仍没有什么人报名,只是小学和初中部的报了一些。这很正常,小学和初中部的条件低,不缺报名者。但高中部人少,一个岗位报得多了,竞争难度就会加大,报的人少,岗位会有被取消的危险,所以大家只能等待。飞标轻易出不得手,出手就要做到稳准狠。
报名总共就三天时间,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不能再等待了,得做好两手准备。家里“买房”时借来的和自己原来的共有四万多块钱,如果找四个托,押金得六万元,还有报名费得一千多元,还要请这些人吃饭什么的,吴雁南和梅思月商量,怎么的也得再借两万五千元钱。临时也想不到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姑姑,姑姑说这个容易,你们来吧。
两个人就骑车去了姑夫那儿,姑夫显然已接到姑姑的电话,拿出三叠厚厚的钞票,递给吴雁南说:“这是三万,不够你再说。”
拿了钱,回到家里,时间已不早了,吴雁南先打了邹如涛的电话,邹如涛告诉他有两个人愿意帮忙,吴雁南就和老同学说好第二天去他那儿。然后,他又打通了赵伟的电话,跟他说定,明天早上八点多用他的出租车。他又跑到王子俊家借来了数码相机,准备明天给托儿照相。
安排妥当之后,随便扒了几口饭,吴雁南就躲进了小学的教室里,先灌点脑力静,然后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看书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夫妻俩又把奇奇交给小玉在家带着,坐上赵伟的出租车就上了路。梅思月的包里装着整整六万元钱,他们要用这些钱来换取河下中学校长的一张签字,换取四个托的出面。
到河下中学的时候,邹如涛看见高中老同学开着车送来了师专老同学,很是高兴了一会。他告诉吴雁南,今天早上,又说服了一个老师帮忙,只缺一个人了,怎么办?吴雁南想先把这几个托定下来再说吧,就和梅思月、邹如涛一起进了会计室交钱。巧得很,叶家宝也在里面交钱呢,叶家宝刚交完,冯长伟也进来了。和两个人的交谈得知,他们都在这儿找了一个托儿,冯长伟的另外一个托是从湖东中学找的,叶家宝的另一个托却没有办法,他说回去就弄个假的来报名,查出来也没办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还有一些老师在交钱,有找托的,也有自己交的。吴雁南趁别人交钱的时候,又跟邹如涛商量起来:“如涛,看来你得亲自上阵帮老同学一把了。”
“再看看,不是我不帮你,我是团支书,人家在盯着呢。——哎,刘非,刘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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