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弘一说。
“什么,借调老师还在用?”吴雁南诧异地问。
“是啊,数学和外语老师都让我们争取来了,不让他们再借调一年,开不了课啊。”
“这是什么政策,朝令夕改,招调考试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啊?”吴雁南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倒不是嫉妒他们几个。”
“对于你,我们真的很遗憾。回去我想也不会有太多的课要带,你就好好看看书,明年可能还有一次考试,再来城关报名吧。”
“我今年考不上,也就不想明年了。”
“为什么?”申建文奇怪地问。
“大家都在家里看书准备,强手如林啊,明年还能有我的份,只是苦了学生……”
吴雁南说了最后一句话就把摩托车发动了,向两个陷入思考的领导说了声再见,抬起头,冲向大门之外。他要让自己表现得骄傲一些,何况,不把头抬起来,眼泪就会掉下来啊。
刚上了马路,就看见林子豪笑迷迷地骑着自行车迎过来,两个人都停下,林子豪说:“吴老师,你上课呢。”
“不上课了,哎,对了,子豪,这都开学了,你还没去深圳啊?”
“驾校这两天考试,我等考完,四号走。”
“那你就是老天派来给我当向导的了。”吴雁南开了个玩笑。
“什么意思呀,吴老师?”
“四号我跟你一块。”
“去哪?”
“深圳。”
“真的?”
“真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这几天别关机,我们随时联系。”
“好的。”
吴雁南和林子豪交谈完,就先骑上车走了,留下糊里糊涂的学生在原地站了好久,直摇头。
六
夜深了,人静了,东湖路小学的教室里亮着灯,灯下坐着沉默的吴雁南。在他的面前,摊着厚厚的一叠信纸,信纸旁边躺着一包香烟。他的手指上,一根燃烧的烟头上烟灰已凝了两厘米长了,但他毫无知觉,就静静地凝视着纸面,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终于,烟灰掉下来了,落在信纸上,惊醒了沉思的男人。他扔掉烟头,轻轻地拿起笔来,开始写下去。
尊敬的父亲母亲:
儿子现在真的很想偎在你们身边,像小时候那样,听妈妈说故事,听爸爸讲过去。可是,儿子现在也是有妻女的人了,不能常在你们身边尽孝道,连爸爸身体不适也没能在床前服侍。前几天电话里听爸爸说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儿子真的很高兴,儿子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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