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人打断,第二天就失去了她的音讯,而我对她的念想从未消失,尤其是在这种度日如年的禁欲时期,时隔数月,我终于和她在此互相需要,老天待我终究不算太差。
我秉性难改,总是无法抑止冲动,今天接到她的电话,我像一头发情的公兽一样急急赶来,只为和她做爱。我可以预料今晚睡在月萍身边时一定会感到愧疚,甚至此时剧烈运动中我就有几分内疚,但如果重新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我没法解释这种原由,此时的我不是王明,她也不是方丽娟,只是两个各取所需的饥渴男女。
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刘小芳的脸蛋,仿佛听见她在我耳边说:习惯就好。
于是我给这次积极发扬主观能动性的偷欢行为找到一个很简单的理由:习惯性出轨。
多么顺理成章,我就是这样的人,有些事一旦形成习惯,就再也不想改变,道德上的约束和心理上的歉疚也会因此减弱,对我来说,妻子怀孕期间找个女人各取所需并不无耻,就像为初中女同学圆少女时代的梦想一样,不算太出格,最多有点荒诞罢了。
方丽娟嘶声大叫,用尽气力抱住我,我压上她身子,感到一阵放松,瞬间冲向高峰,又猛然坠落,在她悠长的呜咽声中颓然倒塌。
真不公平,男人爬山涉水挥汗如雨,最后只有这几秒钟的快乐,女人却能逐层累积,越聚越多,悬吊在半空中享受星飞风舞头晕目眩的快感,一个空虚疲懒,一个余韵袅袅,多么鲜明的对比。
她露出满足的笑容,吻着我喃喃道:真好,真舒服,半年来的压抑都释放干净,现在我快乐无比……
谢谢,这是对我辛勤劳动的最佳表扬。我有气没力地说。
她说:抱我进房,我要带着你的汗水进入梦乡……
真是个聪明女人,知道我很快就要离开,说话很巧妙,不过这也可能是她早已习惯的方式。我横抱起她赤裸的身子,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她闭上眼睛说:好累,我睡了,你走吧……
我亲她一口,说:做个美梦。
关门走出卧室,我匆匆洗一个澡,穿上衣服,蹑手蹑脚离开。
坐进车子,我长长吁一口气,只觉浑身舒坦,一边点烟一边开手机:晕!居然有十五条未接电话信息!都是我妈家的号码!
正自诧异,电话响起,还是同一个号码,我接起来说:“妈,什么事?”
那头传来熟悉之极的女声,不是妈,是老婆。
“阿明,”月萍颤声说,“你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回家?”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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