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不是?”我真没用,又气起来了,声
音也高了。
这时玻璃门哗一下推开了,汉斯英格回来,又看见我在对杜鲁医生不礼貌。
他一皱眉头,问也不问,就说∶“哼,本来这个宿舍安安静静的,自从来了个
三毛,鸡飞狗跳,没有一天安宁日子过。”
“对,因为我是唯一不受你们欺压的一个。”我冷笑著。
杜鲁医生马上把文件递给汉斯,他一看,脸色也变了,窘了好一会,我一看他
那个样子,就知道,他东接工程,西拉工程,把这一个合约期限完全忘了。
“这个━━”他竟不知如何措辞,用手摸了摸小胡子,还是说不出话来。
“荷西,我以前,好像跟你讲过这条船吧!”他要嫁祸给荷西了,再明白不过
。
“没有。”荷西双手叉在口袋里坦然的说。
“我记得,是你一来的时候,就讲的,你忘了?”
“汉斯,我只有一双手,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有十六小时交给你,还有八小
时可以休息,你,可以交代我一千条沉船,我能做的,已经尽力了,不能做的,不
是我的错,而且,这水道上的一条,实在没交代过。”
汉斯的脸也铁青的,坐下来不响。
“只有一个方法可以快,船炸开,拖走,里面的矿不要了。”
荷西说。
“装的是锌,保险公司不答应的,太值钱了,而且已经转卖出去了。”汉斯叹
口气说。
“明天清仓,你二十西小时做,路易也下水,再雇五十个人上面帮忙,黑人潜
水夫,有多少叫多少来。”
荷西听了喘了口大气,低下了头。
“打电报给罗曼,快送人来帮忙。”我说。
“来不及了。”汉斯说。
“这两天,给他们吃得好,司机回来拿菜,做最营养的东西。”他看了我一眼
吩咐著。
“没有想过荷西的健康,他的肺,这样下去,要完了。”我轻轻的说。
“什么肺哦,公司眼看要垮了,如果因为我们这条船,发生了海难,大家都死
了拉倒,还有肺吗?”汉斯冷笑了起来。
“汉斯,整个奈及利亚,没有一架”减压舱”,如果海底出了事,用什么救他
们?”
“不会出事的。”他笑了。
我困难的看著荷西,前年,他的朋友安东尼奥潜完水,一上岸,叫了一声∶“
我痛!”倒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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