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撑了起来,血总算慢慢的在停,吃了一罐沙丁鱼,头马上
不晕了。
已经撑了二十一天了,不能前功尽弃,还有两天,汉斯欠的钱应该付了。
有一天,如果不小心发了财,要抱它几千万美金来,倒上汽油烧,点了火,回
头就走,看都不要看它怎么化成灰烬,这个东西,恨它又爱它。
荷西休息了一夜,清晨又走了,意志真是奇怪的东西,如果不肯倒下来,成了
白骨,大概也还会摇摇晃晃的走路吧!
只做了四个菜,没有汤,也没做甜点,也没上桌吃,喘著气,又扑到床上去。
半夜荷西推醒我,轻轻叫著∶“三毛,快起来,你在流血呢,是月经吗?怎么那么
多?”
“不要管它,给我睡,给我睡。”迷迷糊糊的答著,虚汗又起,人竟是醒不过
来。
“三毛,醒醒!”
我不能动啊!荷西,听见你在叫我,没有气力动啊!
“不要紧”“唉!天哪!”又听见荷西在惊叫。死命挤出了这句话,又沉落下
去。
觉得荷西在拉被单,在浴室放水洗被单,在给我垫毛巾,在小腹上按摩……
没关系,没关系,还有两天,我就走了,走的时候,要带钱啊!
我们是金钱的奴隶,赔上了半条命,还不肯释放我们。
五月二十二日
早晨醒来,荷西还在旁边坐著。
“为什么在这里?”慢慢的问他。
“你病了。”
“汉斯怎么说?”
“他说,下午再去上工,路易去了,不要担心。”
“要不要吃东西?”
我点点头,荷西赶快跑出去,过了一会,拿了一杯牛奶,一盘火腿煎蛋来。
“靠著吃!”他把我撑起来,盘子放在膝上,杯子端在他手里。
“不流血了。”吃完东西,精神马上好了,推开盘子站起来,摸索著换衣服。
“你干嘛?”
“问汉斯要钱,明天先走,他答应的。”
“三毛,你这是死要钱。”
“给折磨到今天,两手空空的走,不如死。”
“汉斯━━”我大叫他。
“汉斯。”跑出去敲他的门。
“咦,好啦!”他对我笑笑。
我点点头,向他指指客厅,拿了一张纸,一支笔,先去饭桌上坐下等他,荷西
还捧了牛奶出来叫我吃。
“什么事?”他出来了。
“算帐。”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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