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转的解释著,可是不知怎的觉得自己生活很腐败
,羞耻,一下子涌了上来。
在莫里的指点下,我们开进了港口后面一条安静的狭街,三层水泥楼房,门口
挂著一块牌子━━“床位出租”━━,这就是莫里在十字港暂时的居处了。
冬天的夜晚仍是冻得人发抖,莫里一进门,我们就跳上车快快回家了。
“三毛,明天把我那件翻领毛衣拿去给莫里,差不多还是新的。”荷西突然说
。
“他是穿得单薄,可是━━”我沉吟了一下,不同意荷西的做法。
“他没有厨房,拿吃的去总还有个理由,分衣服给他也许会伤了人家自尊心,
不好。”我说。
“我是诚心诚意的,他不会误会。”
“再说吧!”我还是不肯。
以后莫里没有再来过家里。
我只要做了肉类的食物,总是用锡纸包好,拿到莫里的摊子上去给他。
多去了几次,莫里不再客气了,见我远远的向他走过去,就会笑著猜∶“是鸡
肉?还是猪肉?”
有的时候,他也会买一包糖果,叫我带回去给荷西,我一样大方的收下叫他心
安。
渐渐的,莫里的西班牙文越说越好,四周一起摆摊子的年轻人也熟了。
每当我三两天经过一趟时,莫里总是很欢喜的向我报帐,昨天赚好多,今天又
赚了好多。买了新衣服,马上背包里抖出叫我看。
“莫里,钱多了存到银行去吧!”我劝他。
“反正摊贩执照还有二十多天就不再发了,存了又要拿出来麻烦,放在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