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块金子放在茶叶里,叫她拿出来看。”
“什么金子,不过是我们中国人传统的一块金锁片,小孩子挂的东西。”
我气忿的将茶叶倒了满桌,露出包著锁片的小手帕来。
“哪!拿去看!三毛茶叶里的金子。”我啪一下,将小手帕丢在黛娥面前。
“三毛,马利亚这人不能不防她了,下次她来打扫,你还是不出去的好。”黛
娥说。
“唯一值钱的东西都被她翻出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我苦笑起来。
下一个星期三我真是在家等著马利亚。
“马利亚,请您下次不要再翻我的东西了,不然我对兰赫去说。”我重重的说
著她。
她第一次讪讪的,竟胀红了脸没有说什么。
对人说了重话,自己先就很难过,一天闷闷不乐。我喜欢和平的事情。
“有时候讨厌马利亚,可是想想她有老母亲,生肺病的丈夫,四个孩子要靠她
养,心里又很同情矣,不能怪她有时太鲁莽。”
吃晚饭时我跟荷西说起马利亚的事情,自己口气便温和了下来。
“她先生的确得过一次轻微的肺病,可是社会福利金是不能少他的,病假一年
,收入职位都不能赖他的,这是劳工法,肺病疗养院也是社会福利,不收钱的,他
生病还是领百分之百的钱呢!”荷西说。
“两个人赚,七个人用,还是不够的。”
“法兰西斯自己说的,他岳母每月在领过世岳父的退休金,再加社会福利金,
收入比马利亚还要多,马利亚一个月是两万不是?”(注∶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