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完毕了,傅主任。”是她主治大夫的声音。
“嗯。”是那个高个儿医生的声音:“上石膏固定吧。”
“是,傅主任。”姚一桃感到有人在拉扯她的左臂,但整个胳膊都是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
主治医生又说话了,是一腔讨好:“嘿嘿,傅主任,早知道您认识这女孩,我第一个就给她做了,也不麻烦您从休假中赶回来做手术,这次是我办事不利呵呵,您别怪我……”
“难道我不认识她,你就排到最后吗?你没看出这个病人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吗?如果皮下淤血有气泡,谁来了都没法做手术了!”
“呃,对对,您说得对,我的失职我的失职……”
“还有,这几天走廊上的患者怎么这么多,病房里就不能加床了吗?”那高个儿医生的声音听起来很严厉。
“咳,现在床位都紧张啊,加床都加不过来了,说是今年批下来做扩建,到现在也没个影儿。”
“回头我找院长谈谈。”
“呵呵,这事儿也就是您跟他说有戏……您看这样行吗?”
“行,没问题了。”这话刚说完,姚一桃就感到护士把医用布又遮上她光溜的身子了。
再定睛一看,那高个儿医生转身除塑胶手套了,白乳胶上全是殷红血迹。
卸了氧气罩和心电仪管,姚一桃感到头昏沉沉,嘴巴干涩,手术车摇晃起来,她感到自己正被缓缓地推出手术室,恍然一瞥,却见那医生已经转过身来,用一种近乎探究的深幽目光目送着她。
第4章 你嫁给我吧
傅宁换了衣服,走到医院外的长廊抽烟。
每次手术后,他都喜欢来一根红色DUNHILL,醇厚,激烈,可以唤醒他身体的某些触感。
外面的空气一扫胸中那种憋闷,尽管B市的天空一直是灰蒙蒙的雾霾笼罩,让人觉得这城如死寂一般,但天底下的人却异常鲜活,川流不息、忙忙碌碌,如在这世界边缘上熙攘的蚁群,拥挤、喧嚣、行色匆匆。
吐出一个完整的烟圈,傅宁的脑海里浮现出多年前一个场景来——
那时他才七八岁的样子,家里父母正在闹离婚,他经常一个人跑出去不爱回家,跟门口那只流浪狗一起玩耍。那只狗成了他童年最亲密的伙伴,伴他度过了难熬的家庭变故期。但后来有一天他又去找那只狗玩时,发现那狗竟然躺在楼道边的一滩血泊里,呜呜地在地上挣扎,好像是被谁弄伤了了。
他吓呆了,抱起那狗就往附近的小诊所跑,小诊所的医生倒也热情,让他把狗放在操作台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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