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牛人那么多,地球又不缺他一个,现在这年头,一块砖掉下来拍死十个人,九个专家,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傅砖家!哈哈……”郭丫正得意自己这个段子造得妙,就看见姚一桃脸色不太好看,拼命向她挤眼睛,耳边响起脚步声,郭丫又不是傻子,知道是谁进来了,就忙住了嘴。
郭丫感到有点小碎节操了,干脆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郭丫胡乱搪塞:“那个什么……我晕血,我在门口等你,完事儿叫我!”根本不敢看在盥洗间洗手的傅宁,就迅速开溜了。
姚一桃伸过脖子,从她那个角度,只能看见傅宁的一双手,那是一双秀窄修长的手,细长的手指在乳白的水池里扭拧,洗手液在光洁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泡沫,他就仔仔细细地洗,从修剪圆润的指甲到手腕,青筋微微凸起,泛着水光,然后关掉水龙头,擦干,那手也垂下来,筋驰力懈。
傅宁走出来,姚一桃也收回目光,垂着眼睛,看着脚尖。
他一语不发,戴上口罩,从医用柜里拿出一盒消过毒的工具盒,摊开,里面是医用钳、镊子、拆线剪以及酒精药棉。
姚一桃看他熟练地浸泡药棉,又蹲下来给她拆开纱布,一圈圈,她最终也看见了那血肉模糊的伤疤,刀口如一根蜈蚣攀爬在左臂上,黑色的线滴着血水,皱皱巴巴,不像一处皮肤,倒像是一张褶皱的纸。
她只见到他的眉目,在口罩上方,眉如剑锋,目光冷凝,在仔细检查伤口后,他似乎也松了口气说:“还好,只是出了一点血,问题不大。”然后用手指用力握住止血钳,夹着酒精棉轻拭伤口。
姚一桃感到肌肤上一阵灼烧的刺痛,不禁眉心一折,抖了一下,嘴里嘶地轻呼,她看他顿了顿,敛眉看她,哼了一声:“知道疼了?”这句虽然是冷的讽刺,此刻却让人听出某种温善来。
她能不知道疼的滋味吗?疼可把她折磨得够苦的了,骨肉的疼倒还在其次,心上的疼却从一个看不见的伤口里流出来,不比那胳膊上的弱多少。这不仅仅是个失恋的意外事故,这也是个对爱情失去所有信任的过程,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想到这里,姚一桃眼睛一阵酸疼,妈呀,可不能在这时候掉眼泪,否则太丢人了!而且……眼前这位是外科医生,又不是心理医生。
她赶紧仰头深呼吸,拼命夹眼睛试图止住泪,可是有些事儿吧,你越努力,结果却越往相反方向发展。
就在姚一桃要绷不住的时候,傅宁倒是给她成功止住了血,又包扎好,站了起来,她也正好趁机低头擦滑落的眼泪,但是她却没注意到,恰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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