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突然感到耳畔呼来的热气,他将头抵在她枕畔,“织初,何必呢?何必如此……”他低喃。他只是想爱她,只是想让她爱自己,只是这样而已啊……她如此刚烈、倔强、决绝,似乎永远都不肯软化,永远不肯!
“三爷。”门外季成报告,“您要属下带的人,属下带来了。”
应渝浚站起身,“从此刻起,你可留在将军府,出入自由。”他顿了下,接着说下去:“但,我不会撤走兵卫,而且将派人日夜守候在你身侧。倘若你有一丝一毫的伤害,整个将军府的人都不会好过!如若你不想要无辜者做陪葬,最好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
他说完,向门外走去。打开门扇,只见门外跪着一人。
“罪将梁康,参见英王殿下。”跪着的人正是梁康,此刻的他与将军府失火那晚的落魄完全不同。他双目炯然有神,伤势差不多已痊愈,全新的侍卫甲衣显现出英勃的体魄。
“起来吧。”
“谢殿下。”他起身,垂首。
“从今天起,你官复原职,护卫于越姑娘左右。她若有丝毫不测,本王立即叫你人头落地!”
“属下定必尽心竭力护卫越姑娘安全!不辱王命!”梁康再次跪拜下去。
“很好。”应渝浚轻点头,越过他向外走去。
梁康——将军府失火后,应渝浚曾派泉峥对此人作了缜密的调查。此人原是成州城一户普通农户之子,十七岁成为成州守城兵卒,由于尽心职守渐受到上级的提拔与重视,八年的工夫已升为侍卫都将官居五品并驻守颐州。关押他入大牢的一月间,应渝浚并未让他在大牢内受什么罪,反而派御医与他疗伤。此人身世清白、耿直尽责,尚可派以重任。
直到应渝浚脚步完全消失后,梁康才起身。他别有深意地望着织初紧闭的房门,嘴角掠过一丝不易捕捉的冷笑。
这时,门扇突然打开,织初抬起头轻瞥了门外的梁康一眼,未置一词地走出卧房。她径直走向越家祭堂,在父母、兄长的灵位前跪了下去。
脖颈上的伤口仍灼痛着,让她想起了昨夜,兄长的死、应渝浚的目光、应渝浚的承诺、应渝浚的怀抱、应渝浚的气息、应渝浚的……她闭上双眼,甩开那个人留在自己脑海中的深刻印记。她此刻应该怀着惭愧、愧疚的一颗心,来面对越家列祖列宗的。想他,就是亵渎这祭堂啊。
她其实是个不孝的越家子孙,辱没了爹爹承接的使命,愧对娘亲许下的誓言。所许下的“誓死”她还来不及做到,兄长他却……她要求得内心安然的话,只有去爹娘身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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