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给老爹打了个电话,原原本本地汇报了目前的情况。
马腾龙的老子叫马富贵,地痞混混出身,出阴招打闷棍之类的下三滥手段用的炉火纯青,很快便给儿子支了个好招。马腾龙感慨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遂开始着手准备。
京城市的老城区改造项目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工地上忙的热火朝天,一座座直耸快要入云的商业写字楼或者住宅小区,在全市将近二百万生活在底层的农民工手里飞速的成型。
几十个二两多重的馒头,大块煮熟的土豆,半锅炒熟的辣白菜,是这二十几个人的午餐。在炎炎烈日下从早晨八点马不停蹄地工作到十二点,现在才得以休息。
萌萌的父亲,张大壮,是这其中的一员,他是一个有着将近十年工龄的老钳工。张大壮啃着满头,用那只因为常年的劳作显得有些畸形的大手飞快的夹着菜,嘴里含糊不清得和工友闲聊着。
一群人嘻嘻哈哈,讲着些半荤不黄的段子,逗得这个小团体里刚来的几个还有些面嫩刚长成的少年涨红了脸。
难得的欢乐时光。
老枪脸色低落,红着眼睛。很罕见的没吃多少,蹲在角落里抽烟。
见到情况有些不对,张大壮有些小心的问道,“老枪,你媳妇儿的病怎么样了?”
老枪在这个队里是老资格,在京城打熬了这么多年,路子很野。揽工程,找包工头要钱,给工友发工资,都是他的份内之事。这也导致了他年龄虽然不是最大,但在团队中却是不可或缺的领袖人物。
老枪是队里第一高薪,一个月能拿两千三百块钱左右,比其他人平均高出四五百的样子,但没有人红眼。老枪家的情况大家都很熟悉,女儿要念书,老婆要治病,这两座大山就算搁城里人身上都很沉。
“重了。”老枪叹了口气,一口一口吧嗒着从老家带来的那根烟枪,脸色虽然失落但依然坚毅。“村里的老人常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去大医院治病是不成的,没那么多钱,再说南开还要上学。她活一天我就养她一天,她走了,我给送终也就是了。”
沉重的语气,众人都有些默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在人生地不熟飘了这么长时间的他们都能理解老枪的苦楚。刚来的几个因为调皮捣蛋高考失利一气之下来打工的孩子有些不懂,但很识趣的保持了沉默。
张大壮递过去一支烟,有些感慨老枪从牙缝中硬生生的挤出钱来支撑着一个家。队里人抽烟大多是每包三块钱的大前门或者桂花,差不多两天一包的样子。老枪从来都是一块五一大包的旱烟,能够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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