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祁树礼,灵魂不仅出了窍,还四分五裂了,我仰天长啸:“墨池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带我走吧,你带我走吧……”
“耿墨池怎么了?冷静点,考儿……”
“他死了,墨池他死了,死了……”
“别难过,还有我啊,考儿你还有我啊……”
突然,我的胸口一阵剧痛,两眼一黑,一口腥热的液体喷涌而出,米色的地毯上立即绽开一抹惨烈的鲜红……可是很奇怪,吐出这一口鲜血,我的胸口竟然不疼了,呼吸也顺畅了,麻木痉挛的身体渐渐舒展开来,意识也回来了,清醒如回光返照,我用生命最后的力气对祁树礼说:“我……我没事……”
“考儿呀,你别吓我……”
“我真的没事,现在一点事也没有了,对不起……”我抓着他的臂膀吃力地说,“真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