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说,他跟麦子已经结婚,他导演的一部电影也刚刚在国外获了奖,两口子在北京亚运村还买了一套大房子。
我还没进门,屋里一窝蜂地拥出来一堆人,都是以前电台的同事,当年一起录广播剧的唐斌,文华都来了,老崔来得最晚,说是赶一个会议去了。大家握手拥抱,又叫又跳,热烈真诚的气氛让每一个人都忘乎所以,我更是感动得几乎落泪,经历这么多事,原来我并没被大家遗忘,看到他们都生活得这么好,我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吃饭的时候,冯客说他要重操旧业,为电台再录制一部名著广播剧,春节快到了,饮水思源嘛,想为台里踏踏实实做件事,无偿地导演广播剧。
“考儿,这次你又得出山了,女主角非你莫属!”
冯客一说起老本行就满脸兴奋,又要我给广播剧配音。这次他导的是小仲马的《茶花女》。我只能推辞:“你知道我早就不干这个了,而且我现在的样子还配得了什么音,老是咳嗽,说话都很吃力。”
“没事,茶花女也是病着的,正好不用装病了。”冯客说。
一旁的阿庆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臭小子,什么意思,你巴不得考儿病吗?”
冯客摸着脑袋连连叫冤:“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考儿,我心地如此善良,老天作证,我的岳父老子作证,我怎么会巴不得你病呢?”
他的岳父老子就坐旁边呢,也对着他的脑袋一下:“臭小子,别什么事都把我拉上,你要是杀人放火,欺负我家麦子,是不是也要我作证啊?”
终结篇 最怕想不起他的样子(3)
我呵呵笑了起来。阿庆、文华他们也笑。
“岳父大人,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冯客还是死性不改,喜欢跟老崔开涮,“自从你家麦子嫁给我,是我饱受摧残啊,在外面我是导演,回到家里就成了长工。”
老崔说:“这很正常,麦子受她妈的教导这么多年,没把你当奴隶就不错了。”
冯客很诧异:“麦子不是您教导的吗?她是您的女儿呀。”
老崔回答:“小子,我的遭遇比你好不到哪里去,在外面我是台长,回到家就成了杨白劳……”
我们笑得东倒西歪,老崔又说:“怕老婆是美德,男人嘛,爱老婆才会怕老婆,你这么怕麦子我很欣慰啊,证明你爱她嘛。”
冯客两眼一翻,当即作晕倒状。
吃完饭,他还是一再地邀请我给他的广播剧配音,“考儿,没你的加入,这部剧还有什么魅力可言,”他的态度非常诚恳,一本正经地说,“况且工作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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