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对他是如何的关爱如何的爱护如何的…他讲了许多讲了许久,听得我们这些人也随着他一起潸然泪下。这是李总最打动易寒的一次。一个成熟的男人能当众述说自己对母亲的依恋和感恩,而且又当众落泪,这样的男人是值得任何一个女人去爱的。可现实是,现在想爱也爱不了了。易寒现在的心里苦痛难言!
再次身置一个生者送死者的场合,易寒眼中的泪水渗透到心里是感到无比的刺痛的。人可能是世上最矛盾的生物了。易寒经历了她此生所能承受的生离死别,她感到人的生命几乎是不能承载任何负重的,人生的竹筐里必定要放进很多东西,因此必定要承载负荷,如果超过自身负载,任何意想不到的事都会发生。人活一辈子真的很不容易呀,要迈过多少槛呀!不仅要抵抗来自身体内部的疾病,更要对抗不知何时降临的天灾人祸,生命本身就是一场战斗,战斗的对象不仅有自身还有外在的环境。此时易寒的心里阴云密布,她已习惯于生命中那些苦涩的滋味,面对这种苦滋味她表现得很平静。只是到了某种特定的时候,那些滋味就会沉渣泛起,令她象牛反刍一样,把痛苦的滋味再次细细品尝,品尝的结果要么让你心房刺痛连连,要么滴下泪珠“滋润”自己干涸冒烟的心灵。生活中的困难挫折经常反复无常,易寒也觉得习以为常。这给她一个错觉,对快乐时光的享受总好象是在做梦,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不可信,希望是做梦,让这个梦做得再长一些,因为醒来就是一场空!所以对那些欢快的亲情融融的场合,易寒总是会刻意回避。一是她身处这种场合心会莫名地痛,二是她无法忍受热闹场合后的无边无际的孤独的滋味。她宁愿就保持这种孤独的状况,她真的不愿有那些让她七上八下左思右想的情绪干扰,她要的就是那些没有变化的平静。如果像黄河壶口瀑布一样巨大的心理落差,会把她折磨得心理枯槁,颜面憔悴的。
陈总和李总的追悼会分两场举行。
陈总的遗容经过修饰,安详得如熟睡了一般,易寒眼触到躺在玻璃棺里的陈总,心头马上呈现出当年父亲去世躺在玻璃棺里的情景。记得当时,易寒哭得天昏地暗,总盼望在哗哗的泪水中能有奇迹出现。当看到父亲的遗体推入焚烧炉的一刹那,易寒几乎有冲进炉内的冲动。易寒看到陈总的女儿趴在棺上哭天抢地的时候,她心想,天下的父女情都是一样的,只有经历过失去的刻骨铭心,才会无比珍惜以后到来的幸福。易寒的眼泪汹涌而下,此刻她的心肠都是扭结的。
陈总的追悼会很快就过去了,轮到李总时,人们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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