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年轻人也来了。红兵慢慢地站了起来,一脸坏笑。他说我出两个谜语,一个秀兰猜,一个茂生猜:
一、
黑松林中一老僧,
隐身居在半空中;
虽说不是神住处,
阎王造死他造生。
二、
深山老林一道沟,
一年四季水长流。
不见牛羊来喝水,
但见和尚来洗头。
纪念日(4)
几个后生哈哈大笑,看样子他们早已知道答案了,于是眯着眼看秀兰和茂生怎么回答。他们想了半天也弄不明白。红兵说我提示一下:这个东西是人身上的一个器官,一个是男人的,一个是女人的,你们今天晚上就能见到。秀兰的脸刷地红了。红兵一脸坏笑:“你说出来嘛!让大家听听。”秀兰不说。大家于是便让茂生说,茂生也不说。红兵说不说就换更难的节目。于是拿出一条丝巾,要秀兰从茂生的裤腿里塞进去,从裤腰上拉出来,不允许茂生帮她。茂生穿着宽松的棉裤,秀兰的手暖烘烘的,弄得他浑身发痒。丝巾从裤腰出来必须要经过裆部,秀兰的手到大腿上的时候就不动了,脸蛋涨得通红,羞答答地东张西望,希望大家能放过她。茂生也觉得不好意思,想去掉这个节目,红卫等一帮年轻人怎么肯依?十多双眼睛都盯着他们看。秀兰无奈,只好把一只手从腰的侧边伸了进去,结果被判违例,丝巾必须贴身从正面拉出来才算。秀兰的手伸进去又拿了出来,就是通不过那个地方,于是大家都在笑。那只下面伸上来的手已经很接近了,茂生开始有了反应,血液轰轰地膨胀——毕竟,这种肌肤之亲从来没有过,幸亏穿得厚,要不就出洋相了!
这个节目做了很长时间,秀兰最后都不知道是怎样把丝巾拉出来的,只觉得浑身都出汗了。
不觉东方既白,闹房的人还没走,茂生就趴在那里呼呼睡着了,任凭姐夫怎么摇晃也弄不醒来。
第二天,他们按照风俗开始拜人,父亲、母亲、大妈、婶子以及大姐、二姐及姐夫们坐了一圈,他俩得叫一声称谓,跪下来磕一个头,长辈们便会往地上扔钱,五元十元都有。
按风俗拜礼钱两个新人要抢,谁抢得多就是谁的。秀兰与茂生谁也不愿意多要,最后秀兰把自己拣的也全给了茂生。正在这时,二姐夫黑蛋呼地跑了过来,按住秀兰的头就让磕,并乘机给她的脸上抹上了锅底黑,围观的人哈哈地笑了,惊飞了一树的麻雀。
拜完人开始拜村人,几百户人家必须挨门挨户地去,除了母亲叮嘱的豆花家外,一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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