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只耳坠上了。
巧的是,谢临香也是同样意不在此,一门心思都想着要怎样打探皇帝的情况。
于是又提起话头:“娘娘近日操劳,臣女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只能在这方面想想办法,还望这些药材能用得上,好使得陛下早日康复,娘娘也轻松些。”
皇后含糊应了一声:“原也便只是普通伤寒,不碍事的,前两日严重些没上早朝,便叫人传得离了谱,如今太医诊治过,早已好了许多。”
闻言,谢临香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大半:“如此便再好不过。”
既然已经快好了,便不是那场让皇帝卧病在床长达半年,最终不得不传位于襄王的病症。
就说明氏州进犯还不是现在,好歹可以松一口气。
这边谢临香轻松了些,可那边皇后娘娘这脆弱的心脏却提起来了。
从小便熟读女规女戒,四书五经圣人教义皆在心里,皇后娘娘这辈子都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时候手足无措地坐下来,才在心里理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那耳坠,是她交给姜之恒的,原意是让他送给心上的那个姑娘。
谢临香,是刚被皇帝赐婚的,原本是马上便要成为襄王王妃的。
如今,那原本要送给“地位算不上高”的姑娘的耳坠,戴在这靖勇侯府嫡女的耳朵上。她要送给儿媳妇的东西拐着弯送到了襄王妃那里。
虽然身为嫡母,八竿子一伸也算得上是儿媳妇,只是这差的也——等等!姜之恒看上的是自己的嫂嫂?!!
迟钝如皇后,在袖子里掰着手指头理了半天,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一事实。
于是乎五雷轰顶,耳边炮声轰隆,噼啪乱炸,整个人都不好了。
宫人已经端来茶水放在一旁手边,皇后娘娘哆哆嗦嗦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从杯沿上放出视线落在姜之恒身上。
九皇子坐在旁边,恰巧这时候看过来,却未作停留,目光又收了回去。
皇后心里更犯起了嘀咕。
那耳坠原本是一对,如今谢小姐只戴了一只。
也大有可能是姜之恒木讷不会表达,送了东西没有说清楚意思。而后小侍女得了好东西,便同一直对自己照拂有加的主子分享。
小侍女可能不识货,但谢小姐一定知道这耳坠虽然其貌不扬,却是实打实的好东西,所以才戴了出来。
嗯,一定是这样。
疑窦丛生,皇后娘娘揣着明白装糊涂,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解释。
于是终于心不慌了,眼不直了,连手脚也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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