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穆宁皇帝将此话问出了口,但心里却知道此时早已毫无意义。
“是。”回答轻松而坚定,甚至还带了几分得逞的狡黠。
穆宁皇帝闭了闭眼睛,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从心底漫了上来。再抬眼,却又像是寻常人家问候儿女的父亲一样,提起了毫不相干的事情:
“昨日,伤得重吗?”
“承蒙公公照拂。”姜思南一拱手向着皇帝身后的大太监,神采依旧,“下杖的人留手。”
见话锋直转向自己,还没等皇帝发话,大太监便慌得扑通跪下,咚咚咚磕了头,语无伦次。
“……奴奴才该死!昨,昨日……见陛下是气急,奴才是怕……怕真伤着了襄王殿下……”
陛下传杖,执行的时候多半是身边的人监看,至于如何揣测圣意,下手该轻还是该重,则全凭身边宫侍一句话。
襄王殿下素来得宠,皇帝忽然下旨斥责,便是再借给大太监几个胆子,他也不敢真叫人着实把板子打下去。
皇帝揉了揉眉心,满心疲惫:“瞒天过海,只手遮天,好啊,做得很好……”
太监两股战战,冷汗涔涔。
“既然到这一步了,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朕说吗?”
逼至宫前,必然是有要事,比如传位诏书,比如安抚臣民。
然而姜思南却摆手笑了笑:“父皇就没有什么话想问儿臣的吗?”
见他志得意满的模样,穆宁皇帝心知大势已去。
若真是乱臣贼子,起于乡野的杂军师出无名,便算不上名正言顺。他日正军千里勤王,亦可颠覆。可眼前的人是素来得宠的襄王,多年的恩宠,早已让他成为众臣工心中不二的储君人选。
更不要说此时边关开战,内忧外患。
皇帝叹息道:“你把老九怎么样了?”
“九弟骁勇善战,兵法战阵惊才绝艳。”姜思南转眼抚上腰上长剑,夸赞完后语气急转直下,“可惜北境流民集结,九皇子治理不当便意图谋反,纠集匪类和逆贼盘踞北境,儿臣早已经调了西北驻军围剿,为免父皇伤心不忍大义灭亲,这才封锁了北境的消息。”
姜思南在剑柄上轻弹手指:“此刻,怕是已经被戮杀在北境战场上了吧。”
穆宁皇帝缓缓垂手,看不出任何表情。
宸心殿一时间寂静非常,父子二人无声对峙,只剩下一个跪在一旁的大太监瑟瑟发抖,不敢起身。
“外面的叛军……”皇帝面无表情地起了半句,又悄无声息地消了音。
襄王既然连西北驻军都能调动,想必朝中早已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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