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嫂手捂着嘴,喝了半瓶醋也没压住胃里滴出酸水。她站在了栅栏边,望着渔塘,渔塘在晚霞的映照下,远看过去就象鲜红的血水。她知道自己一定是怀了孕,是啊,怎么的没注意,四十五岁的人还有了宝宝,她挤压住自己的肚腹。酸汪汪的身子便弯了下去。她眺望着远方的山、河流和水田茁壮的农田,那里也有渔塘也有奔腾的大江,那里也种植水稻。可是那里没有丈夫,那远方的故乡会迎接她私自带回的孩子吗?阿庆嫂对坤叔完全没有太多的指望。她发现坤叔喜怒无常。
从前她被动接受他的抚爱,当她的心被他点燃,主动去对坤叔表示爱时,他却是苦着脸拒绝,有时甚至是莫名其妙。她心里负担多了,她心里燃着一团火,嘴里却含着一块冰。阿庆嫂收敛了自己曾经的活泼,变得温顺,她原来那种四川女人的疯劲火辣样变得通情达理。她发现坤叔对自己的爱是虚假的,逐渐地有了隔膜和危机。她对他失去了信任,减少了恩爱和甜蜜。她想,就自己肚里有了宝宝这一件事上,对坤叔就象鸡接受黄鼠狼拜年,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的是自己儿子阿庆。阿庆大学毕业,正在四处联系工作。阿庆说过,一旦落实工作,他就会在某个城市租下房子,把母亲带去。
阿庆嫂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她不愿自己在农场待下去,让不和谐不愉快扼杀在萌芽之中。
正当她为自己肚中的宝宝伤感时,坤叔从他的天堂回来了。
“雨林和王姑娘,林姑娘正在做晚饭呢。”
“阿庆嫂,你怎么啦?额头上有汗。”
“我刚才觉得胃痛,刚从镇上买菜回来就不舒服。”
“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的身体是虚胖,看上去肥都都的,没用!”
“坤叔,你走近些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你儿子来了,大学毕业了再工作么,好事情。”
“这几天我娘儿俩要晚上说说话,没法陪你了。”
“没事,陪陪儿子吧,别两个人都孤独,儿子长大了以后娶了媳妇,更没话和你说了。”坤叔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水烟叶托起烟杆子。
“坤叔,水烟对肺不好,要少吸。”
“吸烟没事,这人那,该死的死,走在路边也给车撞了,不该死的坐火车出了轨还照样活下来,我一年二年死不了。”坤叔顾自己说话,不再象以前,用那种甜蜜的目光看她。
“坤叔!”
“嗯,别婆婆妈妈的,有屁直放!”
“这回,我可能要和儿子阿庆一起走。”
“去哪儿?回老家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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