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很是快乐。澹台昭云几乎每日必来,常常还有别的格格和王子前来。这些人虽是皇亲国戚,但大多性情开朗豪爽,并无阶级观念,更有对宁觉非甚为仰慕者。大家谈笑晏晏,便是过了一天。
云深的病稍好了一些,便每天一早就进了宫。澹台牧不在的时候,他是监国,要教导太子,处理政务,很是繁忙。自他进宫,一直缠着宁觉非问东问西的澹台昭云反而不大出现在府中了。
宁觉非便常常一个人在城中闲逛,偶尔向府里的侍从学习蓟都方言,甚而跑到厨下学做菜,很快便与府中的人打成了一片,只觉其乐融融。
每天早上,他都会骑着马出城,在草原上奔驰一段,然后下马,跑上五十里地,风雨无阻。
朝阳中,那一人一马在草原上奔跑的英姿渐渐成为了蓟都的风景。
一个月以后,当他停下脚步的时候,澹台牧出现在他的面前。
“陛下?”他有些吃惊。
澹台牧微笑着下了马,走到他面前:“我听他们说你天天一早都出来跑步,所以来看看。”
宁觉非从马上拿过汗巾,擦着满头的汗。“是啊,这是我的习惯,不跑不舒服。”他笑道。
“好习惯。”澹台牧顺手从鞍上拿过他的外套递给他。“要是南楚人人都有你这样的习惯,只怕我北蓟就不敢轻易言战了。”
宁觉非不喜与别人谈论自己,闻言只是笑了笑,接过外套穿上,
澹台牧与他并肩在草原上漫步着,轻描淡写地说:“我们从燕北七郡撤军了。”
“是吗?”宁觉非认为这是人家的军事行动,便不去多问。
澹台牧却继续往下说:“那南楚的武王淳于乾很有头脑。他送给独孤及十万两银子、二十万石粮食,换他出兵东侵,犯我西部边境。因此我不得不从燕北七郡撤军,让那八万人马赶去支援西疆。”
宁觉非听了,笑着说:“果然好计谋。不过,独孤及有那力量与陛下斗吗?”
“西武军骁勇,不比我北蓟军队差。再说,当日剑门关外纵火,烧掉了他们大片草原,他们也想占我西疆肥美草场。况且,他们对南楚也有所图,自然不愿意让我北蓟拿下。所以这次东进,那独孤及倒是倾尽全力,不可小视。”
宁觉非边听边点头。
“我回来看看你。”澹台牧微笑着对他说道。“怎么样?在蓟都还过得惯吗?”
“很好。”宁觉非感激地笑着。“谢陛下。”
“谢云深好了,是他在照顾你,又不是我。”澹台牧微笑道。
“是啊,云深那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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