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停当。澹台牧关心地问道:“宁将军,你的伤怎么样?”
宁觉非还是依规矩略跪了一下,这才起身笑道:“擦破点皮,不碍事。”
澹台牧欣慰地看着他,感叹道:“若不是宁将军来得快,今日战事鹿死谁手,实未可知。”
宁觉非拱手道:“陛下过奖了,那是在下应有之责。”
澹台牧诚恳地说:“宁将军,你看下一步我们是立刻反击南楚?还是追击西武?”
“自然应当追击西武。”宁觉非毫不犹豫地道。“南楚现在已是落水狗,打不打都不是当务之急。西武对我国威胁较大,今日虽败,士气却未受影响,我军应奋起直追,将其一举逐出国境。”
“好。”澹台牧一拍大腿,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那这样,宁将军你连日作战,暂且休息,我率军去追。”
宁觉非微微一笑:“陛下说笑了。还请陛下立刻回蓟都,坐镇中枢,方为上策。至于打仗,那是我们的事。”
澹台牧还要说什么,宁觉非却又道:“陛下请放心,觉非别的事做不来,打仗却是打了两辈子,倒不生疏,明日我便率军追击,定要将那独孤及逐出境外,以保北蓟安全。”
澹台牧这才不再与他争辩,只得点了点头:“那好吧,就依将军所言。只是,将军乃我北蓟瑰宝,战事虽紧,还须多多保重。”
宁觉非笑道:“是,多谢陛下。”
五十五
已是隆冬季节了,万里草原大部分都覆盖了皑皑冰雪,分别流过西武和北蓟境内的大青河此时也已结冰。
隔着冰封的宽阔河面,两国的大军一直对峙着。
独孤及从萨车撤退后,很快便有侦骑来报,澹台德沁率领的十余万天威军正从南往北,包抄而来,而宁觉非率领的二十万铁骑更是一刻不停地在后面追击。他再不迟疑,率大军日夜兼程,退往西武境内。
西武骑兵人人剽悍,骑的也均是好马,中途未曾停歇,到底没让北蓟大军追上,安全地抢先渡过大青河,在对岸列阵以待。
宁觉非赶到后,却无意侵入西武境内,便命扎下营寨,与独孤及隔河对峙。结果,两边谁也不敢先撤,就此成了僵局。
待澹台德沁赶到,两人合兵,但仍然只是与对方的兵力不相上下,殊无胜算。宁觉非不欲发动一场势均力敌的决战,以免两败俱伤。澹台德沁此时对他已然信服,也不坚持己见。
当初在剑门关外,独孤及答应见“宁”字旗即绕道而行,宁觉非也答应过绝不干涉西武战事,这时两人都已自食其言,自然不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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