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来看我,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哪里?觉非言重了,临淄之事,从鸾十分惭愧,实是照顾不周,还要请觉非原谅。”江从鸾微笑着,说话的声音十分低柔,想是多年的习惯,始终改变不了,只是不再一口一个“小人”的自称了。
云深怀疑地看着他,神情很是不善,既有厌恶,又有憎恨,但碍于宁觉非的情面,一直没有开口。
宁觉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忽然想起来,急忙问道:“你吃饭了没有?”
江从鸾摇了摇头,却说:“我看了你就出去找地方吃饭,我身上有钱。”
“你这是说什么话?”宁觉非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到了我这里,哪里还有去外面吃饭的道理。”
云深这时才微笑着道:“正是,江公子请稍待,我让他们马上开一席出来,你当日既照顾过觉非,自然就是我北蓟的上宾,哪里能让你饿着肚子出门而去呢?”
宁觉非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江从鸾这才拱手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边一吩咐下去,很快厨房便弄了一桌席面送上来。
云深陪坐在主人位,只是温文有礼地劝江从鸾多吃,一直不大看得出真实的情绪来。
宁觉非却十分开心,先问他怎么逃走的,又问他现在靠什么生活,过得怎么样,等等,只是因云深在旁边,便没有提起翠云楼的那些孩子。当日在临淄夜探翠云楼,听那屋里的人说已把过去的那些孩子都“处理”好了,却不知他们是怎么“处理”的。
江从鸾一边斯文地吃着,一边温言作答:“那时候,皇上刚刚当上太子,一直在清洗朝中逆党,还没动到我这儿来。后来,我听几个常来玩的客人说起,隐约提到……一些事,我就估摸着最后要动到我这里来,就匆匆收拾东西走了。房契我交给了一个相熟的老板帮我卖掉,那些孩子,我也托强哥和一姐带到江南去安顿了。我自己跑到了我一个远房亲戚那里,后来又托人把我的父母弟妹带出了老家,这才放了心……躲了一段时间,我有些积蓄,生活倒不成问题。”
“那就好。”宁觉非实在对三国的国情都不太熟悉,也不疑有他,听了后只觉得很安慰。
云深却觉得他这一席话里不知有多少破绽,只是不便直斥其非,倒要看他打算干什么,一时只是听着,却默不作声。
他们都没有喝酒,这顿饭不久也就结束了。江从鸾起身告辞,宁觉非却拦住了他:“你打算住哪儿?”
江从鸾温和地道:“出去找个客栈。”
“那又何必?”宁觉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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