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语恬站在外面走廊上,手足无措。只有家人可以进去,她根本不是家人,当然不得其门而人。
但,夫人的家人呢?
除了也是接到通知赶来的董事长以外,根本没有别人。利仲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试图联络他,却找不到他,每隔十分钟她就打一次电话,但一直没人接。
她从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焦虑、难受、椎心刺骨的疼痛……翻涌交织,全部化成对利仲祈的愤怒。
他为什么不来?平常不是天天都在的吗?为什么偏偏这个紧要关头不见了?
坐在坚硬冰凉的塑胶椅上,单薄衣物无法抵御强悍的冷气,丁语恬一直在发抖。直到加护病房的电动门开启,满脸疲惫的利董事长定出来时,丁语恬才真正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寒漫入全身。
那是怎样的表情神态,她至今无法描述。
“啊,你还在这里?”董事长看到她,只是安静地挥挥手,“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再跟你联络。”
“董事长……”
不知道为什么,丁语恬强烈感受到董事长是想调离她。
夫人已经病危了,这一走的话,谁知道再回来时,会是什么状况?但她却说不出“想见夫人最后一面”这种话,实在太痛了。
“真的没关系,你走吧,小芳不会想让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至今还用小名称呼夫人,两人的戚情真可说是携手到白头,但生老病死却如此残酷,硬是要拆散爱侣。丁语恬难受得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再不舍,她还是安静柔顺地依言离去。
回到自己住处,丁语恬失魂落魄到极点,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机械式地动作着,用一些日常琐事分散注意力,从下午到傍晚、从傍晚到天黑,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直到电铃响时,她去开门,压抑深藏的不甘、愤怒、痛苦……才突然冒泡泡似的全部冒上来。
“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都联络不到!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嗓音尖锐到破碎。
门口站着的,是一身黑衣、头发凌乱的利仲祈。脸色极糟,面对强烈的质问,他一言不发,只是把手上的文件夹摔到她面前。
她接过,看到里面是董事长夫人的几张照片:健康的她笑容温柔慈蔼。
“选一张,礼仪公司的人要当遗照。”他冷冷丢下一句,推开她自顾自走进没开灯的客厅。
颤不得他的无礼,丁语恬紧跟在他身后,震惊到说话都结巴了,“遗、遗照?为、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要选?”
“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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